“不可能的,子彈怎麼會對你沒用?連許長河也要怕的!”吳秉宇一屁股跌坐在地,一雙手沾滿了同伴的鮮血。
那些溫熱的血此時觸摸起來,無比的陰冷,而陸澤所在之處,如同無間煉獄!
陸澤不過是淡漠的看著他,“你們從一開始就錯了,且不說臻境宗師有高低之分,且說說我,你以為我隻是武者麼?”
吳秉宇的心都提在嗓子尖。
他打的天下,他爭的富貴,隻在一瞬間便化為了烏有,陸澤的存在猶如神人,有著他難以逾越的一道鴻溝。
吳秉宇眼中浮現了一抹灰色,如果這就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頓時握著雙拳跪拜了下來,他什麼都不說,要麼等死,要麼等著陸澤的饒恕。
陸澤這樣的人是看不起他這樣的狗輩,匍匐的好似忠犬。
吳秉宇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活著才是硬道理,陸澤才是這江州的天,他們所有人都錯了!
大錯特錯!
“陸爺,除了江州,我在海外還有些……”
話還說完,吳秉宇的話音便戛然而止,陸澤則是微微掃了一眼他背後的戰栗,以及破開皮膚下的一道巨大白痕,便輕描淡寫的望向前方那個戰戰兢兢的中年人。
剛剛吳秉宇受到一記禦風斬不死,倒是有些門道了。
此時,吳秉宇雖然沒有皮開肉綻,但心頭的震撼早已經無以複加。
白爺的那個儒氣堅持不了多久,不過能抗些子彈,再有一下他真的身死斃命。
而連吳秉宇自己都沒有想到,一股熱流從當下直汩汩的噴發出來,尿濕了整個下半身。
不僅是他的精神意誌被碾壓殆盡,連整個身體都有些不受控。
陸澤對他不是懷有什麼殺意,不過是碾死隻螞蟻。
“吳老大,你這輩子也獲得夠本了。”陸澤換了稱呼淡淡笑道:“江州一霸想來沒少做壞事吧?
我便告訴你些事情,讓你走的舒心一些。
你們江州人在南方紙醉金迷是你們江州人的事情,我當初來江州時,本身並不是一個無名小卒,以我陸家長孫的身份,與你們交往也算皆大歡喜。
是你們那些個江州紈絝自視甚高,以下犯上屢屢找我麻煩,到頭來把你這江州龍頭搭進去,你說,這是不是可笑至極。”
吳秉宇沒有動,他自知今命休矣,曾經鐵打的漢子留下生前最後的淚,百般不甘。
他與陸澤無言,江州的事怎麼是一言就能說清。
他若不把人踩在腳下,便有別人踩踏在他的頭頂,江州不缺吳秉宇,但他是江州體製下得了勢的梟雄。
終於,吳秉宇站起身來,猛地撲向陸澤。
然而一切都在陸澤抬手間戛然而止,一道火光頓時吞噬了吳秉宇,他甚至沒來得及呼喊,整個人便化作飛灰。
陸澤若殺人,怎麼會用尋常武學那般愚蠢,萬法仙門有炮台仙門之稱,動用法術才是陸澤本色。
而凡人麵對法術,當真是被收割的稻草,或焚或切,都隨修真者的意誌。
而這眼前的一切,在九州修真界隻會更加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