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說的很明白,有錢你就拍,沒錢別廢話。
言語間,參與拍賣會的人也都看出來他財大氣粗,卻不禁暗地裏搖頭。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遊鳴鶴好歹也是當初苗地的一方龍頭,身上光是有根有據記錄在案的,就有十幾條人命,要不是自治區管事的掩不住他的罪行,招來全省通緝,那位芽爺的位置,恐怕還要這遊鳴鶴占據幾年才行。
管你是不是江南來的,這裏還不是南人的地盤。
小心沒命走出去哦!
果不其然,陸澤的話音一落,遊鳴鶴的臉上就已經繃不住了。
他堂堂苗地的一屆大佬,竟然讓個黃口小兒擠兌,傳出去連眼前這些雲滇新貴都要鎮不住了。
頓時眼中寒光凜冽,轉眼一望台下,頓時有一名衣著光鮮的青年站起身來,帶著兩名下屬想陸澤走來。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師父要神靈散,你搶個毛,找死麼?”
青年痞裏痞氣,瞄了眼陸澤的女伴,“找這樣一個貨色作陪,土包子!”
金翁到底不是徐明月那樣的美女,寨子裏不富裕,穿衣打扮上自然有些弱項,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姿色。
被個小年輕這樣侮辱,她到底是個少寨主,蹭的站起來,從後腰拔出一把短刀架在對方脖子上,“你再說一遍試試!”
卻沒想到那青年不僅沒怕,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金翁,懶洋洋的說道:“行啊,這母的還挺野,哪個寨子的,連金烏寨的少寨主都敢用刀比量,你的族人不想混了?”
“金烏寨……”金翁的話音一頓,轉頭看向陸澤。
不僅是她,在場的其他人都吸了口冷氣,金烏寨可是桂省兩大寨之一,族人數十萬,在當地如同土皇帝一般,在苗人中的地位奇高。
若是得罪了金烏寨的人,連大巫們都要斥責。
那個苗族姑娘處境堪憂啊!
不知不覺中,金翁的刀子移開了半分,整個人都開始僵硬,她哪裏想過會碰上這麼大的人物。
相比之下,她這個少寨主的地位在對方眼裏,和普通苗人根本沒區別,更別說真要得罪了對方,連翁家寨都要受牽連。
一時間,與陸澤對視,見到他眼裏露出幾分笑意,她心裏大股,雖然未來夫君的手段厲害,但是並未對她付出多少真心,若真要與金烏寨的少寨主起了衝突,難保他會對她失望。
而就在金翁的刀子快要放下的時候,陸澤卻開了口。
“阿金,你當知道,他敢調戲你就是犯了最大的罪過,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誰的人……
金翁渾身一震。
“殺了便是,難道我還保不住你?”陸澤輕笑,“下刀吧。”
要說苗人彪悍就在於此,金翁也不知道為什麼,陸澤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手上的刀一攥,向那青年的喉嚨割去。
頓時全場驚呼。
那青年雖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可身為金烏寨的少寨主,什麼風浪沒見過,頓時大喝一聲,“你敢!”
可喊出來就已經晚了,金翁的短刀已經切開他脖頸的皮肉,他心下駭然,連忙躲開,手捂著脖子倒退數步,指縫間鮮血直流,雖然沒要命,可劫後餘生的感覺卻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