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陸澤算是明了這藥巫為何請他參加這祖巫之選。
藥巫雖然有半步築基的境界,但對於真元法力的運用尚在嬰兒學步的狀態,而藥巫本身已不是人類,行氣運功都是強行催動,根本達不到運用真元法力的基本要求。
而陸澤並不急著相助,隻是看著藥巫施為,目光停在平台中間的噬心蠱上,便察覺在藥巫對此物注入真元法力後,那噬心蠱在旁人沒有注意之時,將嘴中的口器對準了另一邊的梟巫心口。
對苗人有異心,自然受噬心蠱反噬,藥巫打的好算盤,無形中控製了噬心蠱。
不過這噬心蠱是心像所化,想要完全控製談何容易,許是這藥巫在暗暗抽離自己埋在噬心蠱中的心像。
此人莫不是想以此聚集所有大巫後,而後將所有人全部弄死在此地?
不錯,藥巫占據巫嶺,常年與蠱皇打交道,必定有不少金蟬蠱等物,塑造一批苗族高手隻是時間問題。
換言之,扼殺了這些大巫將苗地熔爐再造未嚐不可。
“藥巫好手段。”陸澤笑了笑,“不過,抽離自己在噬心蠱的一部分尚算做到,但你徒弟……”
“一個徒弟罷了,生死無關痛癢。”藥巫冷笑道:“請先生來是想臨時抱抱佛腳,習得先生體內能量的運轉方法,我自可施展蠱術,讓噬心蠱殺了所有人。
至於我那徒弟,他也是有機緣的人,服食過金烏蠱,此蠱為蠱王也不為過,加之我為他培育了特殊母蠱,便是噬心蠱也未必敵得過兩種蠱物對他身體的改造。
而最為可貴的是,他未習上乘蠱術,專注武學修煉,自我複原能力不斷激發進步,可不是我等鑽研幾十年的老大巫可比。”
竟是這個原因,想來藥巫籌劃此事許久,握了一手的好牌。
“妙計。”陸澤淡淡說了一聲,沉吟良久,“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問。”
藥巫稍有停頓,“先生請講。”
“這些大巫當中有誰是殺了當年的胡天女,這其中可包括藥巫?”陸澤笑了笑。
胡天女!
藥巫渾身一震!
他怎麼會知道胡天女。
陸澤又道:“當年胡天女出逃苗地,修為境界該與藥巫相差無幾,卻是被苗地大巫在異地所殺……如今還有幾位大巫沒有抵達這裏。”
聞言,藥巫整個人都愣在當場。
“當年苗人大巫能離開苗地萬裏追殺,想來早有辦法對蠱皇的反噬進行抵禦,隻是做不到正麵對抗蠱皇,有人托我為胡天女尋得三位仇人,想來應該不在眼下這些大巫之列,他們的實力實在人不了眼。”
“原來如此。”藥巫怔怔出神,“想不到你來到苗地還背負這樣的使命,可你我既然結盟,諸多利益相連,難道先生想在這關鍵時刻與我決裂不成?”
“我還沒說完。”陸澤又道:“那人約我華山論劍時助她一臂之力,也就是說,殺了胡天女的人會出現在苗地之外,我當初在巫嶺見你已是藥石無救之軀,參加華山論劍的幾率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