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三隻白鴿飛過來,他一伸手,那三隻鴿子紛紛落在他的手臂上:“找到了?”
鴿子們咕咕的叫著,而葉靖靈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在黃龍寺?!你們說黃龍寺有個高人。嗬,就算在法力再高深的人,本王也要闖一闖。你們走吧。”啪啦幾聲,是鴿子振翅而飛的聲響。
葉靖靈望天淺笑,劃動他那絕美的唇自語道:“姬無霜,你真是本王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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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龍寺向來香火鼎盛,人潮擁擠,恰逢今日又正好是正月初一,是佛祖的生辰,所以街道上前來膜拜人群絡繹不絕。
葉靖靈一襲白衣走入廟中,一路之上倒是贏得了不少少女的青睞。
他的身妖氣彌散,無形之中便在黃龍寺之上籠罩了一層厚厚的妖氣。這妖氣肉眼絕對看不見,但修道之人卻看的清清楚楚。
黃龍寺裏有位得道的高僧,法號空妄,傳聞說他從小就有別人於常人,別人看不見的,他能看見,別人感覺不到,他全能感覺的到;
空妄大師的師父當年因為他能看到神魔鬼怪,認為他與佛有緣,便強行將他收留在黃龍寺中四年,在這四年之中,他解囊傳授了他許多奇門道法,佛學禪理希望他能擔負起斬妖除魔的己任,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而後來也果真如他所願。
如今這位空妄大師已經六十六十歲了,是黃龍寺的主持。
前些日子,葉靖靈與君宇康在城中大鬧之時,曾有人來請過這位大師,隻可惜當時他去了京城相國寺講禪並不在廟中。
一大早,小沙彌便推開房門匆匆忙忙的喊著:“主持主持,有個滿身妖氣的人來了咱們寺裏。他,他,他,他好像是個妖怪。”
屋子裏的裝飾極為簡單,一張竹床,一張圓桌,還有一把凳子,牆上掛著一幅畫,上麵畫著達摩祖師,兩旁還有字,右邊是佛光普照,左邊是法相莊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房間極為簡單樸雅,倒是跟正在竹床上打坐誦經的和尚極為相稱。
其實,自打葉靖靈踏入廟中開始,空妄大師便已經注意到了這衝天的妖氣,隻是他意外的事,寺內除卻遍布的妖氣,似乎還有一陣陰森的鬼氣。大師停了誦經,緩緩道:“勿急,我這就跟你去見見那位施主。”一語道完,便起身下地連同小沙彌一起走了出來。
葉靖靈這種人就是好不遵守寺廟的規矩,一般寺廟的前寺總是供佛供應前來燒香的香客,而後寺是不隨便允許外人隨便出入的,可他卻視後山石頭上刻著的“香客免進”四個大字堂而皇之的隨便走動。
到底是隻蛇妖,不喜愛受世間的規矩約束,喜歡來去自如隨著性子亂來;隻是他沒想到會碰到個老和尚;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要去何處?這後山乃是出家人清修之地,向來不接待外客。”
“臭和尚你是什麼人?”並非葉靖靈不敬老尊賢,隻因他所懂得的人間禮節實在有限,有限的根本不懂得要如何跟人溝通。
“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們主持無禮?”一邊的小沙彌實在看不過去了,於是開口斥責道。
“阿彌陀佛。了然,不得無禮。”他叫住徒弟,“是主持。”小沙彌也自然不敢再造次,空妄大師向葉靖靈自我介紹道:“貧僧是黃龍寺的主持,空妄。”
“又空又妄……矛盾。閃開,別擋著本王的路。”
“你,你這個人怎麼無禮。”小沙彌又看不過眼了。
“阿彌陀佛。了然,出家人忌躁!”空妄大師不悲不喜,不急不躁的再次點著小沙彌。
小沙彌心底不爽,麵上雖有不甘,卻仍然隻能道:“是,主持。”
空妄大師看了看葉靖靈,道:
“施主滿身的妖氣跟煞氣,不知所來黃龍寺有何貴幹。”
葉靖靈一愣,沒想到這老和尚的修行這麼深厚,竟能看到他身上妖氣,想必鴿子們口中的得道高人應該就是他了:“找人。”
“找人?”空妄大師與小沙彌相互看了看:“施主怎麼肯定,貧僧這黃龍寺有施主要找的人?”
葉靖靈不耐煩起來,將雙臂環於胸前道:“當然是我朋友告訴我的。”
空妄大師愣了愣:“那麼施主的朋友又是?”
葉靖靈指著空中的白鴿道:“它們。”
空妄大師抬頭看見空中正飛過三隻白鴿,不由笑了出來,道:
“這麼說,是那三隻白鴿告訴施主,貧僧的寺中有施主要找的人了?”
“老和尚,你笑什麼?你懷疑本王?”見那老和尚的笑意,葉靖靈忽然頓生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