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可我跟你有。你說的人，是不是琅邪，你喜歡他？所以你才說：就算她死了，躺在墳墓裏，化成灰了，她還是活的。她……指的是慕容連。而我們之間唯一跟慕容連的聯係就是——琅邪。”
齊歇風不得不佩服姬無霜的聰明：“你真的很聰明，可你的聰明改變不了任何事。他看見你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把你當成慕容連。他愛慕容連——勝過他自己。”
姬無霜歎了口氣：“幹嘛不放棄？為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變成令人討厭的人是件很慘的事。”
“嗬，可是我沒得選擇。”
“我知道我勸不了你，也沒有立場勸你，有些事，外人真的介入不了。”
齊歇風冷冷的轉過頭，冷冷的看她：“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想殺了你？”
姬無霜一愣，抬頭發現她眼中的冰冷：“什麼時候？”
“還記不記得，你被人綁走的那次？那是我叫丫鬟找的人，當時我還不知道你已經不是慕容連了，當時我也是真的想要殺了你。”
“你……”姬無霜驚愣的說不出話。
“嗬，你知道後來為什麼所有人都要燒死你嗎？因為我說，你是一個妖怪，借屍還魂這種事，本來就是可怕的，我利用了人心的恐懼，為了要你死，我什麼招都用過了，你走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嗬，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又回來了。既然走了，你就不應該在回來。”
姬無霜忽然感覺後背發涼：“原來，你一開始就討厭慕容連就是因為這個。”
“是，我從一開始就討厭她，討厭她搶走了我最愛的男人，討厭她明明已經擁有了我最想要的卻毫不在乎。”
“可那本來也不是她想要的。”
齊歇風嘲諷笑道：“所以說老天就喜歡捉弄人。我喜歡他，可他不喜歡我，他喜歡蓮兒，蓮兒卻不喜歡他，現在又多加了一個人，我們這一串人真是倒黴，倒黴的被湊在一起，想逃都沒出逃。
“別這樣好不好？其實我想告訴你，我現在活著不是為了他而活，我愛的人雖然是一條蛇，但是離開他，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快樂，我不想摻和進你們的故事，隻要到時候這裏的事一處理完，琅邪把‘凝香玉露’給我們，我們就離開這裏，從此再也出現，相信隻要你陪在他身邊，他總有一天會發現你。”
齊歇風雙手握緊，心下沉，“會嗎？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
“我不能保證一會定會有，但是機會總有一半。所以你該知道我對你根本造不成威脅。你喜歡的那個人，他喜歡的不是我，而我也不喜歡他。我們之間注定不會有結局，如果他為了我孤單一輩子，那他就太傻了。在說，他自己也親口說過，他對我，隻是一種本能，一種習慣了對慕容連好的副作用，他不會把我當成慕容連，因為我跟慕容連始終是兩個人。無論怎麼變，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真的？”她的眼中似乎閃出了光芒，一個女人眼中的眼睛裏就應該有這樣的光芒，這種光芒是希望也是陽光，是隻能夠打動男人的光芒。
“千真萬確，所以你放心，不管你的心曾經有多恨，多狠，慕容連都已經不在了，她在或者不在都不會愛他，所以他也需要別人的關心，不要對他太苛刻，有些事讓他自己去做決定吧。”
齊歇風轉過身，接下來的這些話，她隻有背對她才能說得出口：“謝，謝謝你陪我說這麼多。但我不會感激你，因為作為女人都討厭自己喜歡的男人在意的女人，可是……你能跟我說這麼多，我還是要說聲謝謝。”
她笑了出來道：“不用對我說謝，在感情上，女人永遠最了解女人，女人也永遠都會幫著女人，因為在感情上，女人永遠都是輸家，因為女人始終沒有男人狠心，我們之間縱然做不了好姐妹，也可以做普通朋友，談談心聊聊天，受傷的時候一起罵罵那些臭男人。”
“嗬，就知道你這女人的邏輯跟其他女人的邏輯不一樣。”葉靖靈的聲音出現在背後，原來他早已躲在門後麵將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我先走了。”
“站住。”見齊歇風想走，葉靖靈喚住她。他走到她麵前，嘴角帶著一抹不怎麼友善的笑：“就這樣走了？這個女人不記仇是你的福氣，但是我不會，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姬無霜緊緊的拉住葉靖靈的手臂：“靈，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