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已經沒了,因為女人已經從那扇窗戶飛了出去,葉靖靈也並沒有追,他當然也知道,就算他真的追上去,那個女人也一定不會給告訴他,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他便不追了,幹脆在這間禪房裏四處走了走,他發現這裏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麼也就是說,空妄那個老和尚先那妖狐一步避開了。

至於他去了什麼地方,他是真的不知道了,既然有心避開敵人,自然是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這個地方自然連最親信的人也不能告訴,況且他應該也來不及告知,但是葉靖靈又想了想,既然他躲起來了,但是沒有食物跟水他自然也是支撐不下去的,所以他一定會回來,可能在晚上,也有可能是明天早上,總之不會太晚。

此時葉靖靈低頭淺笑,擺了擺頭,心下不免在想,人家都說和尚最老實的人,可這空妄和尚不也挺狡猾的嘛?如果不是他夠激靈,興許這會,已經死在那隻妖狐的手上了。

他一邊想,一變坐在方丈打禪用的坐墊上。

能從他手上逃走,那妖狐的功力應該不淺,他猜想那隻妖狐應該也修煉了九千多年,隻是動了情,生了愛,像他一樣生了心魔,好端端的道就這樣修歪了。嗬,情人轉世之後便不會在愛她了嗎?不知為何,他竟然也隱隱的擔心了起來。

若是有一天,姬無霜不在愛他了,那麼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不都成了笑話,那他豈不是太可悲了?!

他歎了口氣,一雙眼睛在不不知不覺間,盯上了香爐中飄渺而出的輕煙陷入了紛擾的思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個小和尚跟了然出現在門外,葉靖靈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正大眼瞪小眼的盯著自己。

他隻好笑了笑,歎氣道:“這麼大一隻妖狐已經來到方丈的禪房裏,你們居然都無所知,警覺性未免也太低了。”

但了然並不這麼想,他豪不客氣道:

“什麼妖狐?我們方丈呢?你把我們方丈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如果知道,還用得著在這裏嗎?”

“你胡說什麼……我們方丈明明在這裏閉關養傷,你以來他就不見了,難道我還冤枉你了不成?我看就是你把我們方丈弄走了,快說,你吧我們方丈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葉靖靈終於發現,有些人越是在別人懶得解釋的時候,越愛借題發揮,將所有的矛頭全部對準他,這種人很招人煩,煩就在於這種人沒完沒了,一張嘴就像吃了什麼非說話不可的藥,一定要不停的說,一定要讓人爆青筋,想殺人才算完,這種人說的越多,他就越不想解釋,因為越解釋話就越多,他不是一個愛廢話的人,更不是一個愛跟這種人刷嘴皮子的人,他承認,他現在就有種想要爆青筋跟想要殺人的衝動,而且他的手已經不受控製的捏住了他的脖子冰冷道:“你說夠了嗎?現在該換我說了。你們方丈早就在那隻妖狐來之前就逃了,等著你這種人趕過來,你們方丈大概早就變成一具白骨了。本王不喜歡問話的時候沒人回答,更不喜歡有人在本王沒說話之前不停的說。”他說完才鬆開了他的脖子,然後朝著大門的方向甩手飛了過去。

出了黃龍寺,葉靖靈便直接回了慕容王府,此時此刻他不但心係著姬無霜,而且還有許許多多的擔憂堵在胸口。

不管這些問題都有沒有答案,看來一切的問題都出現在慕容王府。

葉靖靈回來的時候,姬無霜正在實行一場火燒廚房的戲碼,如果不是琅邪及時發現,並且拎了一桶水不小心連她帶火一切澆透了,估計這座廚房今天就算要燒幹淨了,為了保證自己的跟廚房的安全將,琅邪將她擠出了廚房,然後繁瑣了廚房的大門,以杜絕這個秀外不慧中的女人在來一場火燒廚房的大戲。

“我才出去那麼一小會兒,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一個水鬼的?”葉靖靈什麼都看見了,他在姬無霜背後嘲諷的笑了笑道。

姬無霜滿身是水的幹脆坐在石階上,不助的抱怨道:“把話說好聽點,什麼叫水鬼?我隻是好心想給你們做頓大餐而已,可是我哪會用柴火跟灶台……火燒起來也不能全怪我啊,我看根本就是那灶台有問題,我好不容用用石頭磨出火星了,可是柴火死活不著,我當然就把柴火拿出來了,我也沒注意周圍有烈酒嘛,火星一個不小小就濺到酒壇子裏了,四周就著了,我也不想啊。”她一氣之下把手裏的火石扔出去,讓火石亂飛而去,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幹嘛用誰潑我啊。”

葉靖靈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將可憐兮兮的落魄美人攬入懷中,寵溺的安慰道:“那有什麼關係,以後我找好多的魔族小將,蛇族將領來給你統領,我叫他們天天伺候你,想吃什麼想喝什麼跟你相公說便是,何必費勁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