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知道來的不是時候,絕不會進來。”葉靖靈當然不是笨蛋,他被囚禁在這裏已快一個月,這一月裏人家明著以治傷的名義留他在此修養,暗地裏卻根本不許他走出昆侖神宮半步,他就算沒長腦子,也知道這是囚禁了。

既然人家早有預謀,那麼神宮裏的人沒有得到主人的命令自然什麼都不敢說,他若想問清楚他們究竟目的何在,顯然就必須找到這座神宮的主人。可惜他隻是個階下囚,萬般命運都掌握在別人手中,這神宮的主人又豈是他說見就見的?他要是在不鬧些事情出來,這座神宮的主人恐怕永遠也不會出現。

事實上,令他按耐不住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經常會夢見一個女人,一個總是在夢裏跟在他身邊的女人,他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也聽不清她說的話,對於夢裏這個女人,他隻能用一片模糊來形容,每每在夢中與這女子相遇,他的心都會有一種無比的疼痛感,但是醒來之後,他卻又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他有感覺,這一切,絕不能說跟她無關,他必須找到這個女人!

白燭以一種嫌棄的眼神看了看被葉靖靈壓在身下的雪女,道:“你們若是嫌本座礙事,本座可以離開。”

“主人。”雪女情急之下一把推開葉靖靈,從床上掙了起來,立即單膝跪地道:“事情絕非主人想的那般,請主人聽屬下解釋。”

“解釋?”白燭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昂首道:“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本座又不是個瞎子。”

“哼,本王若是真的想要女人,也不會要這種冰冰冷冷的女人,本王乃萬蛇至尊,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委屈自己跟這種女人糾纏?”葉靖靈不屑一顧的說。

“這麼說,你是故意的?”白燭自然也不是笨人,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當然也能推猜想出這個答案。

“究竟為何要捆住本王?”接下來的廢話全部省去,葉靖靈直接進入主題,太過客套跟寒暄都不是他,廢話太多更不是他。

“本座為何要囚捆你?”

“為何?這也是本王最想問的。你若不是囚禁本王,怎會命人整日看守在外麵?本王的傷勢早已痊愈,但是你卻遲遲不肯放本王離去,還在身邊安插了這麼一個冰冰冷冷的女人,你當真以為本王糊塗到不明白你的用意?”

白燭心下一驚,不禁暗自道:看來這斷情丹還真是效力無比,他不但忘記跟情字有關的任何人跟任何事,就連自己成魔的事都已經忘的一幹二淨了。

“留你在這,隻為助你恢複法力,你不想,本座自也不會強留。”

“這麼說,你肯放本王離開?”

“當然。”

“哼,那本王就不多耽誤閣下的時間了。”他絕不信他說的。

“且慢。”

“如何?”

“你就這樣走了,一點也不擔心你法力全失的事了嗎?”

“本王的事,本王自當處理,不老你費心了。”說罷,他揮了揮水袖,向著昆侖神宮的入口處走去。

望著葉靖靈遠去背影,雪女不禁問白燭道:“主人,你就這樣放他離去?”

保住看了看雪女,過了半晌嘴角才憋出一抹弧度道:“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魔力已被本座封印,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廢物,本座倒要看看他離開如何離開昆侖山。”

雪女一驚,道:“可是……屬下聽風女說,天帝是想讓主人導他向善,脫離魔道回歸正道,幫他再登仙界啊。”

白燭冷哼了一聲,回頭看向雪女,一雙眼睛寒冷的可以射出冰箭:“你心疼了?”

雪女惶恐的低下頭,立即道:“屬下沒有。屬下隻是擔心主人不能完成天帝的囑托。”

他噙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天帝哪兒有這麼悠閑整天盯著這條小蛇?等他死了之後,本座隨便編個借口糊弄過去便可。”

“主人——”

“去跟著他,看看他想去哪兒。回來告訴本座!”

“是。”

說罷,白燭甩袖離開,隻剩雪女一人。雪女看不懂白燭,沒人能看得懂他。

平常有法力的時候,葉靖靈可以一步三千裏,但是現在他必須要像人一樣用雙腿在雪中步行。

向來自命不凡又用慣了法力的他,如今他在雪地之中簡直舉步維艱,寸步難行。隻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個女人生氣的喊叫聲傳了過來:“葉靖靈,我總算找到你了。你終於肯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