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如何了?”鄭學疼痛稍緩,問道。
“那褚正平和鄭冠偉無恥!竟然圍攻二叔!”鄭明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還撐得住!你們先別管我,去把周圍那些蝦兵蟹將解決掉!”毒勢止住,鄭學氣息逐漸穩定,低聲喝道。
“什麼?!”鄭寧心中一驚,鄭學這一句話說出來容易,他知道以鄭寧鄭明的實力加起來也不可能是鄭冠偉和褚正平的對手,但是要對付褚正平帶來的官兵卻是不在話下,而鄭冠偉帶來的鄭宗護衛除了幾人勉強在純極初成以外,大部分人也隻是仲極實力。在鄭學眼裏看來,可不就是蝦兵蟹將。
要消滅他們不難,隻是一旦動手,對內,就是在反抗鄭宗,對外,卻是對抗官兵,形同造反。鄭學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與國家和宗族反目,鄭寧豈能不慌,就連一向脾氣暴躁的鄭明都是心中大駭。
“今日之事必是不能善了了。”似乎知道鄭寧心中的困惑,鄭學說道,“雖然我分家在宗族麵前一向地位低下,但是宗族小輩也決然不敢對我這外家長老出手偷襲,這鄭冠偉必然是另有任務在身,而且宗族之中肯定也是出了大事,但我與二弟皆未收到宗族邸報,想來宗族必然發生重大事故,我鄭家一定是被當成了犧牲品。休要囉嗦,快去!”
說話間,鄭學雖然依然目不能視,氣息已經徹底穩定,並把氣勢噴薄外放,將仍站在院內的人震的東倒西歪,而鄭寧鄭明對視一眼,也不廢話,迅速出手,鄭寧揮舞毛筆,一道道黑色氣霧甩開來,將那許侍君身邊的官兵護衛全部拍倒,聽了鄭學的話,鄭寧也知道今天算是徹底和兩大勢力撕破臉了,不再留手,那些官兵俱是非死即傷,把那許侍君嚇得麵如土色,急忙一仰頭裝作被擊中的樣子,躺下裝死去了。
另一邊鄭明手中灰色算盤灰光更盛,一道道灰色算盤珠打在鄭宗護衛身上,那幾個紅衣的純極護衛也衝將過來,眼看鄭明就要陷入重圍,忽然一道誇張的黑色霧氣掃來,將幾個紅衣護衛擊退了幾步,正是鄭寧揮舞毛筆攔下。
“好!好!”天空上,鄭亮陷入鄭冠偉和褚正平的圍攻,鄭冠偉顯然已經看到腳下護衛受到攻擊,冷聲“喝彩”道:“鄭寧,你今日此舉,可是要反我鄭宗?”
“冠偉小子!你還是關心下自己吧!”到底是真極純成的實力,鄭亮還是比鄭褚二人強上一線,雖然受到兩人圍攻,卻依然不漏敗象。
褚正平一直閃身在鄭亮身後,並不與鄭亮麵對麵,一道道青光劍氣伺機偷襲,雖然傷不得鄭亮,卻讓鄭亮惱火無比。而前麵鄭冠偉的實力比雖然比鄭亮低了幾成,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拿下,兩人這般無恥打法,卻教鄭亮無可奈何。剛剛鄭冠偉斜眼一看下方,動作中出現些許的破綻,被鄭亮看在眼中,寒冰極元迅速聚於右掌,直向鄭冠偉拍去。
鄭冠偉慌忙回神揮刀招架,被這一掌拍退丈許,也幸虧他是火係煉元,與鄭亮互相克製,方能纏鬥半天,身形剛穩,忽然感覺到眼前一股水霧彌漫,背後似有殺氣,心下大驚,回頭一看,卻見鄭學不知何時已經飛到身後,鄭學迅速的畫出心、裂、靈三勢,右掌藍光爆盛,伸向自己。
“水縛陣!”鄭冠偉周身忽然出現大量水汽,朝著他聚集起來,似乎要壓成一個水球困住鄭冠偉。
鄭冠偉初見鄭學,大驚失色,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那鄭學明明已瞎,為何這會兒又沒事兒人一樣,顯然隻是一個分身。鄭冠偉定下心神,用力揮刀,“破!”將水霧全部震散開來,一刀揮到那分身上,分身化為一片水霧散去,鄭冠偉大喝道:“鄭學老兒,若是你全盛來困,我還懼你幾分,一道分身也想困住我卻是癡人說夢!”
“冠偉公子助我!”這在這一瞬間,還在偷襲的褚正平已經被鄭亮掌風包圍,眼看就要被擊落,鄭冠偉也顧不得那打騷擾的鄭學,急忙回身趕來,鄭亮不得不繼續分心對敵。此種無賴打法讓鄭亮頭疼不已。
“寧兒明兒!”鄭學把鄭寧鄭明叫到身前,“剛才我以分身之眼看到那些雜魚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事不宜遲,叫上還有力量的家人,帶著家中婦孺,我們速退!”
“退?”鄭寧疑惑不已,“退到哪去?”
“先離開這潼城,我不知那冠偉小子是否還有後手,今日我們已經徹底撕破麵皮,對抗宗族,反抗朝廷,這兩樣罪名我們無論如何也是承受不起的,隻怕我們要遁走他鄉了!”
“啊!”鄭寧鄭明皆是一驚,但是既然鄭學開口,想來此事已無可更改,想到自己鄭家在潼城雖說不是橫行霸道,但是日子過的倒也安心,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要反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