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公子手下留情!”王將軍看到心中大急,自己與這些士兵整日裏同甘共苦,士兵們對待王將軍就如同對待兄長一般,此刻見鄭季成不分敵我亂炸一氣,王將軍心中驚怒,出口阻攔。
八個火球扔完,鄭季成顯然也是有些脫力,揮動極羽緩緩落下,聽得王將軍喊話,剛欲回話,忽然發現城門大開,一大批“乞丐”和平民從門口衝出去,急忙大喝一聲:“反賊出城了!王將軍速來與我出城阻攔!”說罷再提一口真氣,催動全身元絡盡力吸收天地極元,極羽一揮,直接飛過城頭,王將軍無奈,也隻得一跺腳,一點地麵,一個縱躍飛身而上。
“鄭宗弟子與我一起追殺!”那邊鄭季成還未等落地,口中疾呼,城門上一隊三十多人,身著赤色短袍,每個人短袍上都繡有一道火苗紋樣的人從城頭飛身而下,再看這邊,已經有很多人趁亂衝出城門四散跑開,一眼看去至少有百人之多。
“擺龍炎陣!”鄭季成大聲下令,一幹鄭宗子弟全部聚集到鄭季成四周,個個都畫出統、解、裂三勢,然後雙掌向前推出。
這是一種陣法畫勢,這陣法畫勢簡稱陣勢,取決於主陣之人的實力,鄭宗弟子都沒有達到真極,自然無法使那畫了三勢的畫勢發揮效用,但是有鄭季成帶隊主陣,同樣畫出統、解、裂三勢,隻見每人手心都浮現赤紅之色,遠遠看去,一道赤色紅線明亮耀眼,赤色紅線周圍浮現起古樸形狀,如一條巨大火龍一般,距離老遠都能感覺到灼熱之氣,鄭季成這架勢擺明了是寧殺錯不放過。
“王將軍還不速來!”鄭季成還在呼喚,王將軍本欲飛下,忽見要塞之下那些乞丐拚盡全力開始衝殺軍隊,之前被自己打散的那些分身各個都保存了實力,所以自己沒感到多棘手,這會兒這些乞丐已經全部展現出仲極實力,尋常士兵根本不是這支乞丐部隊的對手,片刻間已經有一隊士兵倒地不起,王將軍看的大急,急忙又跳了回去,卻被這些乞丐緊緊纏住,一時間脫不了身。
見王將軍還不到來,鄭季成也不多問,左手還在催動赤紅火係極元,右手單手畫勢,再畫出鏢勢,隻見那條火龍身軀迅速變大,渾身蒸騰著灼熱氣息,鄭季成右手畫勢完畢向前用力一推,那火龍好似活了一般,嘶吼著衝著人群中衝去。
最近的一隊乞丐忽然回身,每個乞丐手中毛筆急揮,一道道黑色刃芒揮出,形成一道同樣巨大的黑色刃芒,隻是那黑色刃芒揮出後,這些乞丐便都消散不見,顯然已經是盡了全力。
兩股強大極畫直接形成對撞,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將地麵塵土揚起丈高,“該死!”鄭季成怒道,右臂一揮,一股強大風力迅速吹散塵土,鄭季成急忙帶領鄭宗弟子下去探查,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人,看來是沒有躲過剛才的爆炸,已經全部斷了生機。鄭季成抬眼看去,卻見茫茫一片,地上的腳印四散開去,也不知有多少人剛才趁亂逃脫。
鄭季成臉色陰沉的嚇人,一個鄭宗弟子上前低聲問道,“三公子,現在該當如何。”
“鄭季成!”忽聽得王將軍一聲怒喝,回頭一看,正見王將軍怒氣衝衝的朝自己奔來,“你何故大開殺戒!”王將軍語氣不善的質問,連不稱呼鄭季成為公子了。方才正在城中與那些乞丐分身糾纏,忽然一下子那些乞丐都消散而去,看來拖延目的已經達到。王將軍頓感不妙,留下一隊士兵安撫百姓,自己急忙出城,卻見得城外屍橫遍野,不由的悲從心生。這些百姓都是羅萊子民,平日裏或許都是遵紀守法的普通人,哪料想今日卻遭受這等無妄之災,王將軍已經下定主意要將此事上報朝廷,即便鄭季成身份高貴,一個擅殺平民的罪名也是無法輕易躲過。
鄭季成卻回頭怒罵道,“王將軍,這就是號稱東方門戶的東來要塞的實力嗎?區區幾個反賊竟然累的將軍如此焦頭爛額!如今那鄭寧兄弟必然已是趁亂逃脫,某定當向宗內稟明王將軍失職一事!”
見鄭季成倒打一耙,王將軍更是火起,“那我們便到陛下麵前好生理論一番!小將定將鄭三公子擅殺平民之事如實彙報!”
鄭季成提的是“宗內”,也就是鄭宗,王將軍可也不笨,搬出飛帝來說話。
鄭季成一怔,才反應過來,剛才這一下確實死傷了許多平民,麵色更加陰沉,邁步上前,一拍王將軍的肩膀說道,“王將軍,休要威脅我,你如果覺得你可以與我鄭宗對抗,那便試試!”
此番混亂,鄭寧兄弟定然是已經逃出生天,鄭季成心中煩躁,自己說著王將軍失職,可是自己這般陣仗都沒有攔住那反賊,即便自己身為三公子,宗內也必然會有責罰,也不想在此多留,對王將軍一抱拳,“王將軍,此間事已了,小弟在列羅城恭候王將軍大駕!我們走!”說罷,帶著鄭宗子弟揚長而去。
王將軍目送鄭季成離開,鋼牙緊咬,半晌,下令道,“來人,把兄弟們的屍首好生收攏!”說罷,一歎氣,朝著城外的遠方望去,又道,“分兩隊兄弟前來,跟隨這些腳印再行追蹤!”說歸說,王將軍卻覺得就算是有腳印,怕也是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