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瑤含笑,且不說她身子不好,就算好她也根本不會喝酒,按說這皇後有著身孕,也不該喝酒的,可皇後都不在乎了,若是她再以身子不好推托,有些說不過去了。
皇後身旁的宮女替玉瑾瑤斟酒,玉瑾瑤淺笑,拿起案上的杯盞便一飲而盡,一時間,卻被這澀澀酒味辣的直吐舌頭。龍玨軒側身看了一眼玉瑾瑤,也不曾在意,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酒過三旬,玉瑾瑤有些麵目微醺,看著龍玨軒的眼神有些迷離,龍玨軒似乎也感覺到了玉瑾瑤的異樣,輕挑眉,瞪了一眼不遠處的江琪雪,滿是怒意。
“兩位母後,梨妃酒醉,朕先帶梨妃回宮了,朕就不打擾了各位的雅興了。”
龍玨軒橫抱起玉瑾瑤有些發軟的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玉瑾瑤抱出了宣陽宮。幾乎是所有人詫異了,素問這梨妃不得寵,可如今,又為的是哪般?江琪雪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龍玨軒的身影,是憤怒,是嫉妒。
回到鳳陽宮,龍玨軒把玉瑾瑤輕輕的放在軟榻,卻不想玉瑾瑤的手臂一把攀上了龍玨軒的脖頸,一陣酒香從盡在咫尺的地方傳來,傳入了龍玨軒的鼻尖。
“你宮裏怎的都沒人侍候著,朕去譴人幫你請太醫。”
龍玨軒知道,定是玉瑾瑤中了媚藥,至於從何而來,想必就是皇後那杯殷勤的酒了。若非玉瑾瑤不能喝酒,大概這藥勁得晚宴結束之後才會發作,他心裏頭也有些不安,這江琪雪,也定然絕非隻下藥這麼簡單。
玉瑾瑤的身體,猶如千萬條蟲子在撕咬,身子滾燙的灼人,內心被一股燥熱侵襲。玉瑾瑤一把拉住了方才被龍玨軒甩開的身子,肌膚相觸的冰涼,讓玉瑾瑤的空洞的內心似是得到了安撫,攀上手臂,貪婪的從後背一把抱住了龍玨軒的腰部。
龍玨軒的身子微顫,能夠感覺到這一刻身體的緊繃,他即刻從腰間掰開了玉瑾瑤的手。
“玉瑾瑤!你醒醒!看清楚!朕是誰!”
玉瑾瑤總算在迷蒙中尚且尋回了一絲的理智,拔起龍玨軒腰間的匕首,在手心狠狠的劃了一刀。切膚之痛讓玉瑾瑤稍稍的清醒了些,抬眸,看著龍玨軒的眼神依舊充滿了迷離。
“陛下,快走!臣妾不會叫你為難的。”
龍玨軒錯愕了,他的確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她那句‘臣妾不會叫你為難的’讓他覺得好苦澀,她是女子,而他是她的夫君,卻讓她以為,這是為難。玉瑾瑤寧可弄傷自己,也不願叫他為難?
過去,因為玉瑾瑤是伯梁侯府的女兒,他不能碰,可如今,看見這樣的玉瑾瑤,他不忍心去碰,她留下,勢必會成為他和伯梁侯爭鬥的棋子。若是可以,龍玨軒希望,她可以離開,離開這個肮髒的宮殿。
“你既是知道,那就再好不過了,若非伯梁侯在,朕也懶得演這場戲,你配合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