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我與周大叔都是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我們甚少提起對方的隱私,但是這次,我竟然無所顧忌地把我與趙平的相見相識,分分合合,都與他娓娓道來。
他這次甚少發言,後來嫌打字麻煩就去陽台用了語音和他繼續說。至始至終,都是我在說,他也從未打斷我,可能也去忙其他的事了吧,像他這麼忙的人怎麼會浪費時間在聽一小姑娘的無聊故事呢?我想也許我真的是憋壞了,還是不管不顧地說,說著說著都哭了。我不想讓他聽見我帶著哭腔的聲音,於是就不說了。這時電話響起,陌生號碼,接起後,聽到周大叔在那問我:“女生總是太感性了,別哭了,我明天來找你,你請我吃飯。”
原以為他會安慰我,或者給我講些人生哲理什麼的,沒想到竟然要我請客。我聲音沙啞地對他說:“為什麼是我請客呢?”
周大叔:“你答應過我的啊!”
我想起好像是欠他一段飯來著,可這事我真的沒當真,他卻當真了。這次我打算采取拖延戰術,於是對他說“我還沒發工資,等發工資再請你嘛。”
他說:“沒事,吃食堂都OK。”
我又婉拒道:“你第一次來我學校就隻是請你吃最便宜的,感覺我很小氣。”
周大叔在電話那頭好像無聲地笑了一下,接著對我說:“我喜歡,跟小氣沒關係。一輩子忘不了,因為有你。”
又不是第一次聽到男生說這樣的話,但免疫力還是不強,我就因為這句話破涕而笑,“你這樣甜言蜜語哄過多少女孩啊!”
周大叔嗤之以鼻,“去,這是甜言蜜語嗎?這是文藝青年,裝逼呢!”
我又笑了,感覺剛剛所有的悲傷鬱悶一掃而光。
他繼續說道:“你可不能再水我了。明天晚上,我來你學校找你。”
我這次沒有拒絕,鬼差神使地答應了。我想,這不僅僅是因為對周大叔的好奇心使然,還有另外一方麵我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作祟——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你需要新的生活,不要總是活在過去。
於是第二天下午7點左右,我接到周大叔的電話,“曦曦,我現在在你學校門口。”
我當時一鼓作氣地下樓了,可是走到宿舍樓下,看到周圍漆黑一片,盡管蟲鳴聲不斷,也驅散不了我腦海中一直幻想的恐怖畫麵。加之放假,在校學生變少了,頓時我又慫了,原路返回寢室。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了剛剛跑步回來的楊鴻,瞬間看到了救星。為什麼這麼說呢?鴻鴻和我是同一專業的,但總讓人誤以為是體院的。不僅僅是因為她具有東北人高大壯實的身材,也因為她有著超發達的運動細胞,馬拉鬆長跑,跳高跳遠,輕輕鬆鬆不在話下。雖說我與她走動不是很密切,但是憑著她和允子老鄉的關係,也和她混個相熟的狀態。鑒於楊鴻特熱心仗義,我和她坦白了我今天要去見一個人,但是不敢一個人去,可否陪同我一起去呢?
她欣然答應了,不過一路上問我很多我都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譬如說:“曦曦,你和他是第一次見麵吧,哇!平時你挺溫順的,想不到也有叛逆見網友的一麵。哈哈!別擔心,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