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慶的房間在莊軍他們隔壁,因為他身上有傷,所以莊軍特意為他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
推開房門,方重見到方宗慶正坐在桌子旁邊,眉頭深鎖,顯然還在擔心他的安危,心裏一陣暖流流過,他不禁哽咽,叫道:“爹……”
看到方重進來,方宗慶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眼圈都紅了。
濃濃的父子親情在兩人中間流淌,有說不出暖意,此時無聲勝有聲,父子親情,血濃於水,一切都在不言中。
隨後,父子倆圍坐在了一起,方宗慶更是不顧方重的勸阻,要了一壺小酒,幾個小菜,和方重兩人在屋子裏小酌。
“爹,您身體怎麼樣了?”方重給方宗慶斟了杯酒,問道。
“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混元勁不愧是先天秘籍,對我的傷勢恢複也極為有用,這才十來天時間,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隻消再有三五天就可以痊愈了。”見到方重回來,方宗慶心中輕鬆,杯酒交錯,沒有半點異樣,顯然真的如他所說,身上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
混元勁內勁混元如一,陰陽互補,對於傷勢的恢複那自然是不錯的。
這一點方重心裏清楚,也不覺得驚訝,將身上的金銀拿了出來,道:“爹,這些金銀你收著,需要什麼就買什麼,不用省著。”
“哦,對了,改天咱們爺倆出去,也給母親和妹妹買點東西帶回去,好不容易來一揮召南郡,不帶點東西回去可說不過去。”
方重很隨意的將一堆黃金,銀票交到方宗慶手中,不過方宗慶卻是嚇了一跳,盯著方重看個不停。
“爹,您不要這樣看我,這些東西都是從那些盜匪身上來的,他們劫的是不義之財,不會有人追究的。”
“嗯,這樣就好。”方宗慶心中釋然,也明白這肯定是方重再回去峽穀之後順手從那些死去的盜匪身上搜刮來的。
雖然不用擔心有什麼麻煩,但看著手中那一堆金銀方宗慶還是忍不住感歎:“這麼多金銀,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加在一起足足有數千兩銀子了,夠我們家用好幾年的呢。”
方家並不富裕,一年的花費也就是兩三百兩銀子的事情。
一百兩黃金,加上一千兩銀票,這換算成銀子的話就是一萬一千兩,方重分了大半給莊軍他們,自己留下的雖然不多,但也有足足三千兩左右,對一向樸實的方宗慶來說,的確是一筆巨富。
酒足飯飽之後,方宗慶將紫紅色的木盒拿了出來。
紫紅色的木盒雕刻精美,顯得十分不凡,方宗慶神色凝重,道:“這裏麵的東西很不一般,我沒敢輕易打開。”
接過木盒,方重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並不重,僅僅一兩斤左右,木盒上麵有一個銅鎖,是嵌入式的,沒有鑰匙很難打開。
不過,這種銅鎖對方重來說實在不足一提,隻見他手腕一抖,強大的肌肉力量瞬間爆發,哢的一聲,堅硬的銅鎖頓時裂開了,紫紅色的木盒卻絲毫未損,可見方重對力量的控製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層次。
“咦……”
在木盒打開的瞬間,方重和方宗慶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實在是太意外了,這隻木盒可以引得黑風嶺十八洞盜匪不要命的爭奪,以方重的猜測,裏麵的東西絕對珍貴無比。
可是,木盒打開之後,浮現在當中的竟是一小塊玉牒,通體混沌,沒有絲毫光澤,看上去像是頑石一樣,像極了街邊上隨處可見的地攤貨,還是那種地攤貨中的次品,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這……引得十八洞的盜匪齊出的就是這東西?”方宗慶感覺有些目瞪口呆。
“這就是那珍寶?”方重也感覺很不可思議,摸了摸鼻子,道:“我真的看不出這玉牒有什麼稀奇的,通體混沌,沒有半絲靈氣,就是放在大街上都沒人買,真不明白為什麼十八洞的盜匪都要搶它。”
玉牒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的讓人難以置信,就像是一個黃金鑄就的盒子,裏麵卻放了一塊石頭,這樣的反差太大了。
將玉牒從木盒中取出,方重仔細觀察了起來。
這明顯不是一塊完整的玉牒,僅僅一小塊而已,是被人為分開來的,看模樣僅僅三分之一左右,上麵鏤刻著星星點點,模糊一片,隻有中間的兩個古篆極為醒目,但依然是殘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