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傳說而已,通天建木舉世難尋,數十萬年來都見不到一棵,怎麼可能用來做這神木爐?再說了,通天建木可通天,龐大無比,有著奇異的力量,沒有人能夠砍伐的。”
有人在猜測神木爐的來曆,但最後還是不得要領,這尊神爐十分神秘,難以追尋其根源。
在場的人全都盯著慕容仇,一些老輩人物都過來了,十分的激動。
慕容仇神色平靜,似乎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麼,開口道:“不錯,這尊神爐就是九千年前諸葛長風的神木爐。”
嘩!
一群老輩人物全都大驚,神色連連變幻,其中一個老人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慕容仇的麵前,焦急的問道:“你見過諸葛長風,難道他還在世不成,他是不是真的尋到了神藥?”
慕容仇怪異的看了老人一眼,道:“我沒有見過諸葛長風,隻是繼承了他的傳承,掌控神木爐而已。”
說到這裏所有人都明白了,九千年歲月匆匆,誰還能夠活到現在?
修士逆天,修神術以續命,但即便是天人境界巔峰的修士也不過就是活上萬年,而當初的諸葛長風已經步入晚年了,身體枯瘦,氣血衰竭,是為了尋找神藥續命才走進南荒深山的。
但是也就是因為如此,九千年前一代宗師一去不回,踏入南荒深山後再無音訊,生死成謎。
“可惜啊!”那老人一下子頹然了,歎息道:“他終究還是沒能尋到神藥,免不了塵歸塵土歸土……”
老人神色頹然,杵著拐杖,一步步向擂台外麵走去,身影一晃就已經到了數百米之外,像是瞬移一般,但眾人全都感覺心中惻隱,老人一步步離開,背影佝僂,有著一種日暮西山的悲涼。
“也許這老人也是一位活了數千年的活化石,壽命無多,有感諸葛長風的遭遇,心中悲涼。”
很多人都不免歎息,修士壽命悠久,比之凡人長了很多倍,但終究不過隻是一坯黃土而已。
擂台上,神木爐依然古樸,曆經九千年的歲月,在上麵卻看不出多少痕跡,像是不朽的神物。
這尊神爐來曆太嚇人了,讓柳空神色凝重,感覺到了極大地壓力。
他自恃煉器技藝高絕,本身的底牌也夠多,但這麼一尊九千年前的神爐出現在對手的手中,還是讓他有些沒底。
“現在開始吧。”
慕容仇收回了目光,手掌撫摸在神木爐上,指尖流淌出了一縷縷青色的火焰,竟然是傳說中的三味真火。
“看來這慕容仇真的繼承了諸葛長風的煉器技藝,連這三味真火也練出來了。”有人發出了驚呼。
三味真火乃是九千年前諸葛長風的成名絕技,原本就是一種修煉神術,衍化出了三味真火,對煉器來說如有神助。
青色的火焰在燃燒,沿著神木爐奇異的木紋流轉,竟然沒有絲毫異樣,神木爐依然古樸自然,並沒有因為三味真火的熱量而產生任何變化,裏麵紋絡天生,有一股大道神韻流轉。
“果然是神爐!”
很多人都在驚呼,木頭竟然可以承受三味真火的炙烤,這不是神木是什麼?
慕容仇很平靜,像是一塊木雕,又像是曆經了滄海桑田,人世變幻,任何的事情都無法讓他的情緒有半點波動,他手掌輕揚,結出一個個奇異的印訣,全都打入了神木爐中。
在這一刻,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大道氣機,還沒有開始煉器,隻是激活了神木爐而已,就已經有如此聲勢了。
在擂台上,柳空眉頭緊皺,祭出了自己的煉器爐,是一尊通體紅色的火爐,由火焰金鑄就。
火焰金何等珍貴?當初秦清和陳啟為了尋覓一點火焰金就差點丟了小命,而現在的柳空卻有一整座火焰金鑄就的煉器爐,實在是太奢侈了,如果秦清和陳啟看到肯定會鬱悶不已。
就連方重也感覺很震撼,擂台上一尊是九千年前的第一神爐神木爐,另一尊是通體火焰金鑄就的神爐,這樣的煉器裝備,很多老輩煉器師看到了都要臉綠,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好在我會神煉之術,否則真的沒法和人家比了。”
方重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的盯著慕容仇,仔細的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心中不免有些驚訝。
慕容仇的煉器技藝太嫻熟了,簡直不像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就是一些老輩人物都沒有他這樣嫻熟的技巧。
技巧不同於神術秘法,不會有特殊的效果,但在慕容仇手中卻不一樣,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技近乎道,僅僅依靠嫻熟的技巧就讓煉器成為了一種藝術,一絲一毫都妙到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