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沙心裏暗自鬱悶,不過卻是不敢再出手了,他來殺朱倫和徐長雲那是門中長老授意的,出了事情有神槍門擔著,但是其中可沒有包括雲雨宮,如果他貿然和雲雨宮作對的話怕是神槍門也護不住他。
不過,就這樣走了似乎太不甘心了。
血沙正準備做點什麼,即便是要走也要重傷方重,否則他以後的臉還往哪兒擱?
“鏗鏘!”
神槍錚鳴,血沙渾身都籠罩在黑霧中,淩厲的槍芒在黑霧中中閃爍,您凝聚出了可怕的殺招。
就在這時,剛剛那個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道:“血沙,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嗎?”與此同時,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美貌婦人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冰寒的殺意十分可怕。
“唰!”
沒有任何遲疑,血沙在瞬間就遠遠的退開了,心中驚疑不定。
剛剛就是這種殺意讓他不寒而栗,險些轉身逃走,原來竟然是這個人,難怪會有如此淩厲的殺意。
這個美貌婦人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但血沙卻是知道,她至少都有三千歲了,是雲雨宮中一個知名的宿老級人物,人稱玉羅刹,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就是神槍門太上長老徐若穀遇到都要頭疼。
“嗬嗬,原來是前輩您在這兒啊,哦,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遇到玉羅刹隻能算是血沙倒黴,若是其他人,就算是老輩人物他都不一定能犯怵,但這個玉羅刹卻不一樣,是神槍門中掛了名的不能招惹的幾個人之一,他血沙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種人麵前放肆。
玉羅刹名字不好聽,讓人感覺殘忍冰冷,但容貌卻是嬌媚無比,成熟的風韻在她的身上展露無疑,淡淡的笑了一聲,道:“你就這樣走了豈不是顯得我們雲雨宮太沒有麵子麼,這好好的內院都被你給砸了,不留下點什麼說不過去吧,我也不為難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血沙心裏那個悔啊,連腸子都青了。
來的時候上麵明明告訴他隻是幾個年輕人,怎麼會惹出這麼一尊煞星來呢,現在怕是真的要倒黴了。
他苦著臉,轉過身來,幹笑道:“前輩,您老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和咱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吧?”
血沙這樣說也是想自救,但卻不知不說好還,一說玉羅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冰冷的殺意像是風暴一般,摧枯拉朽,讓遠在百米之外的人都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而首當其衝的血沙更是差點直接栽倒。
“哼,你是說我很老嗎?”玉羅刹臉色冰冷,道:“小子,原本打算讓你賠償咱們雲雨宮的損失就算了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自己留下一支手臂吧,別逼我親自來動手。”
“一支手臂。”血沙心裏一顫,眼睛裏怨毒的光芒一閃而過,要他一支手臂必要他的命還狠啊!
佇立在一片廢墟中,血沙心裏在煎熬,最終咬了咬牙,手中的長槍陡然暴漲,一身的修為爆發到了極限,整個人同長槍何為為一,化為了一道黑色的光線,迅猛的刺向玉羅刹。
他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想要用最強一擊為自己製造出逃走的機會。
但是,血沙畢竟隻是血沙,他不過禦空境界巔峰的修為,始終不可能明白到了玉羅刹這個境界的人究竟有多麼可怕,不要說他這樣麵對麵的攻擊力,就是人家站在那兒不還手他都不一定能有什麼作為。
這就是差距,巨大的差距,血沙刺出的長槍在玉羅刹一點之下頓時停在了空中,整片虛空都被禁錮了。
“怎麼可能?”血沙瞪大了眼睛,依然不敢相信,他的最強一擊竟然就這樣被破解了。
“血沙,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以大欺小了。”玉羅刹神色冰冷,伸出纖細的手臂,像是藕節一般白嫩,隻見她衝著虛空中的血沙輕輕的握了一握。
“砰!”
清脆的聲音響起,剛剛還活生生的血沙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被玉羅刹一握之下控製的空間擠壓成了碎片。
鮮血流淌下來,像是紅色雨一樣,到處都染成了殷紅,場麵極為滲人。
不少人都被鎮住了,心裏五味翻騰,看向玉羅刹的眼神更是驚懼無比,腿肚子都在打顫。
以前他們也都聽說過如玉羅刹這等宿老人物的傳說,但親眼見到他們出手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為言過其實,有些誇大了,直到現在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原來不是誇大,是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