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重倒是沒有多少心情欣賞這些美景,一路忐忑的跟在朱優身後,心裏還是有些猶豫。
這次他進入神城得到了不少好處,秘法,神術都有,很多都是極為高深的東西,以他現在的修為還不能施展,甚至不能修煉,不過這些東西如果到了朱優手上的話就不一樣了。
朱優的修為擺在那裏,缺的隻是玄奧的神術而已,如果這些神術到了他的手裏絕對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實力更上層樓,到時候徐若穀即便是持有幽冥鐵令他也未嚐就沒有一戰的機會。
“小兄弟。”
朱優的聲音傳入耳中,將方重的心神拉回了現實,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一間書房裏。
這間書房很大,擺滿了書架,很多書籍都有些泛黃了,上麵籠罩這一層光暈,應該是防止書籍損壞的禁製,但即便是有這些禁製在這些書籍也顯得很舊了,經曆的真實世間很久遠。
書房中間是一張桌子,書寫潑墨用的那種,長方形,厚實發亮,紅褐色的桌麵光滑細膩,摸上去手感十分好。
朱優在桌子一邊坐了,示意方重坐到對麵,微笑著說道:“小兄弟,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嗯?”方重一愣,有些不明白朱優這時候扯這些不相幹的幹什麼?
但他還是認真的打量了一圈,點了點頭,讚歎道:“這裏很不錯,很有書香味道,也很有曆史的滄桑感。”
“書香味道,曆史的滄桑感……嗬嗬,小兄弟真是一語中的啊。”朱優笑了起來,“不瞞你說,這裏是我鼎宗曆代宗主的書房,收藏者很多典籍,雖然不是神術,但卻也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說著朱優站起身來,隨手從旁邊抽出一本書籍來,翻開扉頁,道:“這是八千年前收集的《軼聞錄》,上麵記錄這很多中州各國的奇聞異事,風俗地裏,可謂一本中州百科大全。”
《軼聞錄》書籍已經嚴重泛黃了,像是隨時都可能破掉一般,但卻很厚,足有半尺高,可以想見,裏麵一定記在了很多有趣的事,有趣的人,說他是一本中州百科全書一點不為過。
放下《軼聞錄》,朱優又拿起了一本《太史》,道:“這本是《太史》,記在了中州九千年曆史,其中不僅僅收錄了各國皇朝更替,還記錄了諸多玄門大派的興衰存亡,紛繁眾多,很有曆史意義。”
聽到這裏方重心裏就是咯噔一聲,心想終於說到點子上來了。
心裏雖然不太樂意,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順著朱優的話說下去,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道:“前輩,那《太史》裏麵一定也記載了鼎宗的曆史吧?當年你們鼎劍閣可是一等一的大派呢。”
“是啊。”朱優很滿意方重的表現,微微頷首,“這裏麵也記載了我們鼎劍閣九千年來的曆史變遷,興衰榮辱,可惜大多都是劍宗的,我們鼎宗卻隻有寥寥幾筆,一切都怪我們自己,丟了本門神術和信物,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哎,我朱優愧對列祖列宗啊。”
說著朱優已經老淚縱橫,長籲短歎。
“這老家夥倒是會來事,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方重心裏誹謗了一句,但一知道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人家說也說了,苦也哭了,雖然意思有些含蓄,但你也應該上道啊,別等著人家明說那就不太好了。
微微正了正身子,方重神情肅然起來,道:“前輩,我這次在你們鼎宗聖地有所收獲,但畢竟聖地是你們鼎宗的,裏麵的東西雖然被我機緣得到了但也應該有你們鼎宗的一份,這樣吧,我把我在裏麵學到的神術和印訣都交給你們,絕不藏私,你看這樣做好不好?”
朱優眼睛一亮,越看方重越是喜歡了,這孩子聰明,也肯上道,而且尊老愛幼不吃獨食,有前途啊!
他矜持的一笑,道:“原本小兄弟你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東西我們鼎宗是不應該覬覦的,但你也知道,我們鼎宗已經沒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了,對我們鼎宗的神術和印訣的需要不言而喻啊。”
朱優這話說得很有技巧,先表明自己不是巧取豪奪,你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東西就應該是你的,這一年我承認,但這東西你是在我們鼎宗聖地得到的,而且我們鼎宗很需要這些東西,無論如何你也不好意思不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