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話再回到君豪的身上,君豪既領了皇上的聖旨,那麼他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到林府向林婉婷提親。
君豪回到家中本應該高興,可是開心的表麵下難以掩飾內心的悲傷,君豪的悲傷一方麵來自於他和自己愛的人恐怕今生沒有再見麵的機會;另一方麵就是他即將迎娶自己不愛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最愛的人的姐姐。這叫他如何是好,可是再輾轉思考,一切還是徒勞的,終究還是要奉旨行事。
“父親、母親,君豪回來了。”君豪邊下馬車邊和早在此等候的父母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看著消瘦了不少的兒子,高母的眼眶濕潤了,母親簡單的話語裏充滿了對兒子無限的疼愛,其實高家二老早就知道了婉君成為皇妃的事,現在再看到兒子感到格外的心疼。
“兒子都回來了,你看你哭什麼,快讓兒子進去歇歇。”高父在一旁說道。
君豪在父母的前呼後擁下進了屋子,由於君豪到家時已是傍晚,所以父母也沒來得及多問問,就讓君豪休息去了。高父高母見君豪心事重重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兩個人在房間裏坐在桌前說著兒子的情況。
“兒子的精神頭照比去京城之前差多了,整個人感覺垂頭喪氣的。”高母語氣低沉地說。
“是你想太多啦,長途跋涉剛到家中身心難免疲憊,狀態不好也是正常的很。”高父安慰著高母。
“要是放在以前說他是累了才這樣我倒是信,可現在畢竟是得知了婉君成為了皇妃,君豪的心裏指不定是多難過呢,真是難為了他啊。”
“是啊,本來以為兩個人從江南回來就該準備婚事了,誰曾想發生了這樣的事,但願他能挺過來,忘了過去。”
“但願如此吧!”高母長歎一口氣說道。
第二天一早君豪早早地就起來了,站在院子當中愣愣地發著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些開的茂盛的合歡樹,記得這棵樹還是多年前婉君和他一起栽下的,這裏包含著他們之間無數個快樂的記憶,也包含著他對婉君濃濃的愛意。可如今卻物是人非,合歡花照樣開得茂盛,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卻出現了變化,那片片飄落的合歡花在君豪的眼裏就好比他的心滴出的血。
君豪就這樣站了快半個時辰了,高母也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高母走了過去對君豪說:“你這是怎麼了啊?大早上站在這都半個時辰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君豪卻是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簡單地搖了搖頭就走了。吃飯的時候高父也看出了君豪心中有事,於是就旁敲側擊地問道:“這一路上應該挺辛苦的吧?”君豪回道:“還好吧,沒想象的那麼累。”“那怎麼看你無精打采的?”高父繼續追問道。君豪想了一想還是將賜婚的事和父母說了吧,再這麼隱瞞下去也終究不是辦法,況且想瞞也瞞不住啊。君豪放下手中的碗筷,聲音低沉地說:“父親母親,兒子有話沒和二老說。”高父和高母一看果然是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高父問道:“什麼事啊?”君豪將他在宮中的種種經曆和父母說了,並且還提到了皇上賜婚的事。
“什麼?皇上將婉婷賜婚與你?”高父聽後大吃一驚。
“皇上的旨意是我回到江南就即刻和婉婷成婚,可是我的心思父母都懂,現在娶了婉婷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公平,他現在就是我和……是我的愛情的犧牲品。”剛要說道婉君時,君豪哽咽了。他曾經發誓今生非婉君不娶,可在這一切發生了變化時他也暗暗地想今生寧願孤獨終老,現在卻要接受皇上的旨意迎娶自己最愛的人的姐姐,這種感受又豈是心痛形容得了的。
“即刻成婚?這不是太突然了嗎?婉婷是婉君的姐姐,婉婷會願意嫁給你嗎?”高母問道。
“皇上的旨意又豈是願意和不願意那麼簡單,再說婉婷也是個好女孩,關鍵是以前我們都張羅著君豪和婉君的婚事,如今卻要迎娶姐姐,總讓人覺得……”高父欲言又止。
“宮中派來的公公現在就在林府,不見到我和婉婷成親他是不會走的,況且我不馬上執行皇上的聖旨就算是抗旨了,所以還勞煩父親和我去林府提親。”
“看來婉婷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我這就命人準備提親用的彩禮,準備好了我們就去林府。”說完林父起身就去安排下人準備彩禮了。
“婉君對於這件事怎麼想?”高父出去後高母試探的問著君豪。
“她還不知道這事,皇上也屬於秘密賜婚,並告訴在場的人不準將此事告訴婉君,在我看來她不知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