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被帶領著，她們穿過大半車隊，登上了位於前部的一輛越野車。這裏是軟座椅，隨時有飲水機可以接水，居然還隨時開著空調……嘿嘿，跟著指揮就是有不一樣的優待。
沒過十分鍾，車隊便開拔了。她們就在座位上吃了早餐，一些密封儲存的雜糧罐頭。雖然聽說這種類型的食物吃的多了隻是看都就會惡心，不過小小接觸的不多，所以感覺味道還蠻不錯。
坐在前麵的兩人沒有m.s.標識，他們大概是軍方的人。因為保密規則中諸多的禁忌，所以彼此之間難有交流，隻是打個招呼算過。倒是坐在後排的她們三個，因為原素坐鎮的關係，說起話來沒太多顧忌。
“我應該做什麼？”剛開始她還有些拘束。
“什麼都不用做。”
小小不大能理解，“我是說，既然我到了這兒……”
“隻是想把你叫過來，僅此而已。”
能讓她待在這裏自然最好不過，而且不管何時何地都能偷懶的確像原素的作風。隻不過小小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享有指揮同級的優待，以她隻不過是一年實習生的身份，總感覺不妥。
“別把自己當外人。”似乎察覺到了小小的心思，原素安慰說。她放倒了後座，躺在那裏以資料紙遮住陽光假憩。
“這種行動經常有？”小小試探著問。通常這個狀態下，平日裏不怎麼答話的原素，麵對她的詢問總是說很多。
“偶爾，一個學期下來，能有那麼一兩次就不錯了，”她說，“通常是某處發現新類型的擬態，我們這些考察生態學的學員就會被先一步派去，而且是第一時間……”
“所以伴有著某種危險？”
“是這樣……擬態能夠被觀測到時，通常都是受到它影響的單位數量呈現指數型增長爆發的時候。所以在最糟糕的情況下，我們可能直接受到它的影響，甚至直接被卷入某種大規模異變爆發的事故當中。”
小小接過另一個女生遞來的報紙，抓著它思索一番，發現自己難以對原素的描述產生清晰的現場感。大概需要親眼見識下才能知道。
“不能拒絕？”
“那是自然，工作不是嗎？或者也可以選擇，盡量待在距離足夠安全的位置，待在事件發生的中心之外。但那樣對我們考察生態學來說，意味著從剛開始就選擇了無所作為，事件過後一無所獲。在這種行業中，幸運女神往往垂青那些走在最前沿的人，躲在幕後隻能拾人牙慧。”
“聽起來像是戰地記者。但為什麼偏偏都是女生這一點，我不明白……”
“戰地記者什麼的，有時候更糟，因為麵對的混亂情形，可不會像交戰時的雙方那樣，考慮到國際公約或者戰地記者身份的特殊性……考察生態學的學員，對它們而言往往隻是一湯匙沒什麼反抗能力的美味。”
“……至於為什麼女生多，這一點應該很容易理解，”原素頓了頓，“他們的存活率太低了。”
小小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被原素用報紙敲了敲腦袋。“好了，今天你已經問的夠多了，趁著現在趕緊補一覺……”
“哦……”小小隻得聽她的。但此時她躺下，聽得原素的搭檔也在打哈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