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的公司坐落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商業街的標誌性建築第三十二層就是他的公司。現在是上班時間了,來來往往的職業白領,進進出出。一個個精神煥發,都在為自己的生活起早貪黑。
曾幾何時,江憶雪也想過過這種白領的生活,為了當初的夢想,為了自己的前程,每天忙忙碌碌,充充實實,無他求,無他慮。但是夢在三年幾年前碎了一地,爸爸入獄,奶奶住院,她卻隻能選擇寄人籬下,隱忍度日,離之前的夢,越來越遠。
江憶雪不知不覺看呆了,明軒卻走過來低沉地道:“走,他該等急了。”
她無奈,隻能跟著往前走,進了辦公樓,上了二十三層,他一直沒說話,她也一直在猜測,到底是誰想要見她,到底是誰?
進了公司,很多人很詫異,他們一定沒看到過明軒帶個女人來這裏吧。路過的職工,都向明軒問好,明軒也總是和氣地點頭回應。他現在的樣子和在家裏,那就是判若兩人。江憶雪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命睜著眼睛,但是卻始終都是他的影子,這還是她之前認識的他嗎?
明軒直接帶她進了他的辦公室,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人來這裏,也是第一次讓她出來在別人麵前。這一切,不為別的,就因為今天要見的這個人。這個人關乎到公司的生死,他不敢不盡力應對。
而這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江憶雪的消息,竟然點名要見她。這讓明軒很吃驚,也很惱怒。一個公司,竟然要靠一個女人的關係來維持,這是在他臉上打耳光,這是赤*裸*裸的無能。當一個男人的失業,需要一個女人來支撐的時候,他已經敗了。
但是他卻不能想別的,他卻隻能選擇這樣,因為這公司是他父親手創立的,他不想在他這一代垮掉。父親的遺願他還沒有實現,現在還不是較勁耍脾氣的時候。但是,他先現在很窩火,現在很鬱悶。
進了辦公室,江憶雪就看見了一個人正坐在一掌辦公桌前,把玩著桌子上的擺設。那是一個杯子,一個極為漂亮的玻璃杯。透過玻璃杯,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的臉,整個臉都變形了,但是她還一個勁盯著。她極力想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但是沒有頭緒。
這人一臉絡腮胡子,穿著一身迷彩服,絲毫看不出像是個商業人士。更是看不出一丁點的熟悉的地方,連感覺都是那麼陌生。
明軒首先和那人打招呼,又拉過江憶雪介紹。江憶雪微笑著伸出手,那人卻隻是看了看,沒有和她握手。是小瞧吧,是看不起吧。
聽明軒剛才叫他陳老板,應該也是個商業人士。陳老板卻是盯著江憶雪,從上到下,打量個遍,但是始終沒有說話,明軒竟然也罕見的沒有打攪陳老板。江憶雪更是不敢,她從明軒的態度上可以看得出,這個陳老板對於他有多重要,她不能那麼做。
陳老板笑了,嘴角揚起,有些誇張,但是她卻感覺到一種熟悉感,但是說不上來。相差太多了,這種感覺無法言喻。似曾相識,但卻又抓不到似曾相識的那種細微的感覺。總之,就是很熟悉,她卻想不起來。
“陳老板,現在已經見到了,我們可以開始談正事了。”
明軒是在關心他的生意,才這樣說的吧,看來又被他當做生意的籌碼了吧。江憶雪很想明軒因為她而強硬,但是她在心裏自嘲。他怎麼會為了她而和生意上的人強硬呢?她隻是一個合同壓迫下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