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把江憶雪讓進房間,關上門,自個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示意江憶雪坐下。江憶雪則隻是站在客廳裏並沒有動,她看著陳老板,一言未發。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幻境,她還不能習慣。雖然,明軒那裏更為陌生,但這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必須要把這裏的一切搞清楚,然後才可以安心的把這三個月過完,然後就可以等待爸爸出獄,奶奶痊愈,全家團聚就行了。江憶雪的要求一直都不高,她隻希望可以安心地過活,隻希望可以安安靜靜平平淡淡。
但是從失手殺了媽媽的那一刻,她的生命注定波折,注定要不平凡。江憶雪看了半天陳老板,也坐在陳老板對麵。
陳老板看她有些局促,開口道:“別擔心,我不會吃了你的。就三個月,三個月後你就自由了。”
“陳老板,我渴望自由,但我也不會下賤到賣身來獲得自由。”
江憶雪聽了聽身板,一副悍然赴死,寧死不缺的樣子卻把陳老板逗樂了。看著她,輕輕點了一支煙,一言不發地盯著江憶雪欣賞。說是欣賞,還不如說是想要看透,他對於江憶雪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三年不見,江憶雪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說起來,江憶雪還是他的老熟人,隻是江憶雪自己不知道罷了。看到江憶雪笑,他實在忍不住了,這家夥還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性格,隻是多了一襲沉穩,多了一些成熟罷了。她還是她,還是那個他捧在手心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孩。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也足夠陳老板改變所有的局麵了。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做完他該做的所有事情,然後安靜離開。陳老板現在很興奮,他看著對麵的江憶雪,這三年來的所有壞情緒都一瞬間煙消雲散。
“你笑什麼?”
江憶雪是在忍不住陳老板那詭異的微笑,看著像是興奮,但卻陰謀,可惡更多一些。她不想看,也不願意想任何事情,隻想著三個月很快過完,但是時間貌似和她開玩笑,她隻來了這個家裏不到半小時,就已經覺得度日如年了。
“沒笑什麼,你先去換衣服,一會有個局,你和我去一趟吧。”
陳老板說完也站起身來,就往臥室走去,江憶雪則坐在那裏,不動。剛來就要應酬,不知道應酬的是些什麼人,讓她換衣服,她去哪裏換,這哪裏有她穿的衣服。她隻好坐在沙發上不動。
這一點陳老板似乎也忘記了,走回臥室有返回身來,指了指一旁的一間臥室,開口道:“這臥室是你的,進去換衣服吧,我們一會就走。”
江憶雪木訥地點了點頭,也起身走進臥室。剛一進門,江憶雪便呆住了,裏麵的所有擺設都好熟悉,所有的顏色也是她所喜歡的,她突然想跳起來,太讓她興奮了。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那麼溫馨。
她開始回憶,回憶這個陳老板在哪裏見過,但是毫無頭緒,拉開衣櫃,清一色都是她喜歡的顏色,都是她喜歡的衣服樣式,這個陳老板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怎麼知道她喜歡這些款式,怎麼知道她喜歡這樣的格局。
江憶雪坐在床上,使勁回想,但是她對於陳老板的印象隻限於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並沒有過什麼單獨相處,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這一切都熟悉的讓江憶雪不知所措,她甚至想起了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