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爸爸會進了警局?”
江憶雪站在那裏動都不動,她必須知道爸爸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現在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劉子豪這樣的舉動,讓她感覺到很不安。爸爸對她雖然不算太好,但好歹爸爸也算是生她養她,爸爸也算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必須要搞清楚,看著劉子豪不動神色的臉,江憶雪心中的擔憂之色越來越濃。看著劉子豪的樣子,江憶雪惡心的想吐。但是現在不能,現在還需要劉子豪說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還有用得到劉子豪的地方。
“他私吞公款。”
劉子豪的嘴隻是輕輕動了動,江憶雪的身體就不由得繃緊。私吞公款,這樣的罪名足以讓爸爸再一次惹上牢獄之災,突然腦中閃現出一絲靈光,看著劉子豪,江憶雪又問道:“私吞多少,誰的錢?”
“一千萬,公司的錢。”
劉子豪已經沒有興趣和她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他就要說漏了。這樣的事情,不能再多說,要給江憶雪足夠的震懾,要給江憶雪足夠的心理上的創傷。或許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看著江憶雪,劉子豪在沒有說話,便轉身進了車上。上了車,他並沒有關上車門,他在等,等待江憶雪上車。這件個計劃,必須要有江憶雪才會成功,他曾說過,無論如何都會把江憶雪追到手。無論如何,他都要做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誰都無法阻止他。
江憶雪站在原地,感覺天像是塌下來了,整個警局的天空都黑壓壓的,讓她窒息。整個城市的天空中,都像是充滿了毒氣一般,在她的身體裏慢慢爬行,一寸一寸的侵占她的皮膚,一寸一寸的讓她的身體不屬於自己。這樣的事情做怎麼會再次出現在她的身上,這樣的事情,爸爸怎麼會再犯一次。這樣的事情,爸爸怎麼會犯。江憶雪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無論如何都想不清楚。看著依舊開著的車門,江憶雪慢慢地開始移動,到了車旁,也不等劉子豪說什麼,打開副駕駛的門,坐在了車內。
車子發動,上路。
江憶雪也開口了,看著劉子豪,輕輕地道:“公司是你和爸爸的,怎麼會有私吞這麼一說呢?”
“你還知道公司還有我的一份啊?他吞掉的那些錢,足以讓一個人在這座城市裏衣食無憂,你覺得這是小事嗎?”
劉子豪開始不斷地給江憶雪施壓,開始不斷的以盡可能地後果,來讓江憶雪的心變軟。他的策略就是,用最小的力量,讓江憶雪對他的手段得到認可,現在看來,這個計劃,似乎很不錯。為了得到江憶雪,他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蘇家,陳家,在劉子豪的眼睛裏,都像是一團浮在他麵前的雲,隻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一掌打開。現在陳家倒了,還有蘇家,蘇家雖然很強大,但是他也不會在乎什麼。
江憶雪和江德明並不明了情況,但是江憶雪的表現,讓他很不痛快,讓他對於江德明的做法也產生了分歧。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事情,其實這一切,都應該歸功於江憶雪,這一切,都應該歸功於坐在他身邊的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要不是她,陳家不會倒,要不是她,江德明不會再次犯錯。劉子豪也想不明白,江德明到底是為了什麼,幫這個女人幹這些事情,難道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笑話,劉子豪都想笑,江德明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