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雪站在浩軒麵前,手中拿著一大堆水果,輕輕地放在上麵,一旁一個小女孩,天真地指著浩軒的照片,疑惑地道:“媽媽,這是誰啊,為什麼要給他水果呢?”
“思萱,這是你舅舅,叫浩軒。”
江憶雪摸著小女孩的頭,很是溺愛。明軒站在一旁,看著母女兩,也笑著道:“憶雪,紫嫣不是說要來嗎?她去哪裏?”
“明軒伯伯,我們來了啊。”
男孩的聲音從明軒身後傳來,緊接著便跑了過來,拉著明軒的手,明軒抱起他,笑嗬嗬地道:“天翔,怎麼才來啊,你媽媽呢?”
順著男孩的指頭,明軒看到了紫嫣的影子,紫嫣也正挎著籃子走了過來。在浩軒的身邊,爸爸的靜靜地躺在那裏,江憶雪和明軒拜完浩軒後,又轉身去了那邊。所有的事情做完,四個人才離開。
他們,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夢瑤一個人在那裏呆著,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會很寂寞吧。今天他們專門抽出時間來,來看看他們。媽媽年齡大了,行動不便,一個人在家裏等著,他們幾個都要快點做完這些事情,然後回家陪陪她。
到了夢瑤所在的地方,江憶雪把手中的鮮花放在上麵,明軒紫嫣也跟著站在一旁,他們知道江憶雪對夢瑤的感情,也知道江憶雪對她的思念。他們都沒有打攪她,任由她和夢瑤說這話,說著這些年來這個地方的變化。
江憶雪也從浩軒,從明軒,再到校長,說了個遍。足足說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才意猶未盡地站了起來。幾人正準備離開之際,卻看到一個身影,提著帆布袋子,袋子上破了好幾個窟窿,正朝這邊走來。
走近一些了,他們看到了這個人的影子。劉德明,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整個礦泉水瓶,看上去潦倒窮困,看到幾人,轉身想要離開。卻已經被江憶雪一把拉住,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看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
又三四年的時間沒見劉德明了,江憶雪甚至已經忘記了他的樣子,或者說是她故意的在心底裏,強迫自己忘記他,但是現在看到了卻還是忍不住心裏的難受。當初,要不是他的慫恿,夢瑤不會掉了孩子,更不會死。
“我來看看夢瑤,看看我的兒媳婦。”
劉德明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江憶雪的反應尤為激烈。
“這裏沒有你兒媳婦,你滾,要不是你,孩子怎麼會沒有,要不是你,夢瑤會死嗎?你害死了夢瑤,也害死了你兒子,害死了你孫子,你還想要幹什麼?劉德明,我告訴你,劉子豪被槍決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他們最恨的劊子手。”
江憶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看著劉德明眼睛裏滿是憤恨。
明軒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拉過她,輕聲道:“憶雪,別嚇著孩子。你們先去車裏等著,我一會找你們。”
江憶雪點點頭,轉身離開。隻剩下了劉德明和明軒兩個人,看著他,明軒輕聲道:“去吧,我想他們也願意讓你去拜拜,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