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樓,京城花樓之最,這裏有男人最喜歡的兩香,一香是女人香,再香便是酒香。管你是武將文臣還是江湖豪客,到了這裏,你心就如同那糕點一般酥了。
自古書生多風流,房子易也不例外,早在海寧僻遠之地就已經知道醉香樓之大名,以前多有向往之意,但今天房子易並不是來買醉的。
夜幕才剛剛落下,醉香樓門口就車水馬龍絡繹不絕,達官貴人富商豪紳的紛紛而至,而今天又是一個不一般的日子,醉香樓花魁會獻舞一曲。
一身白衣長衫,手持紙扇,房子易來到了醉香樓的麵前,看到房子易前來,兩個豔妝濃摸的女子便已經扭動著腰肢款款上前,酥胸貼在房子易的胳膊上,朱唇輕起對著房子易說道:“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快快請進。”
也不待房子易回答就已經拉著房子易進去,房子易是頭一次來此,不懂此處規矩,便任由那女子拉著,手指一直對著房子易說道:“公子,一會花魁獻舞,大廳的位子前一排一千兩每座,後一排八百兩…….”
“罷了,就前排吧,這是一千兩銀票。”伸手拿了銀票塞在女子酥胸之間,看到銀票那女子頓時貼地房子易更緊了。
花魁未出,下麵的眾位看客,或是忙著與身邊的女子調情,或是假裝清高品酒飲茶,想要在花魁的心中落下一個好印象。
看房子易出手如此闊綽,又是頭一次來,怎會甘心離開,坐在房子易的腿上百般勾引,如此嬌媚女子,房子易自是不會拒絕,一迎一和,香豔之極,香舌輕饒噙著一顆葡萄送入房子易的嘴中。
房子易一邊與女子調情,一邊裝作隨意地打量下麵的來客,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要找的人,推開懷裏女子遞上來的香唇,房子易說道:“這下麵怎麼麼不見官爺們?”
來此書生,有很多是為了借此結交當朝權貴謀個官職,聽房子易如此問,女子也熱情,摟著房子易說道:“客官不知,那些個官老爺們地位特殊,自是不會與尋常之人擠在下麵,他們的都在二樓。”
房子易順著向上看去,果然樓上有很多雅間,伸手輕輕挑起女子的下巴,將一顆瓜果放在女子香舌之上,房子易紙扇一合說道:“你可否為在下引薦一下?”
“客官有所托,小女子自是不好拒絕,但是……”
“好說,銀兩我多的是,這是一百兩你先拿著,一會啊,隻要我見到了想見的人,好處是少不了你的。”
此時一個小生站在舞台上,點頭致意示意大家靜下來,剛剛還嘈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望眼欲穿地盯著上麵。
十八個女子盛裝有序地在二樓排開,拿著花籃,將手裏的花瓣從二樓灑下,樂師聲樂響起,一個女子從二樓一躍而下,身上穿著青紗,腳踝上係著兩個鈴鐺,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落下來在高台上款款起舞,舉手投足清麗脫俗,一點煙花女子的氣息都沒有,彌漫著淫靡之氣的青樓頓時蕩然無存,不管是妓女還是嫖客,此時都癡迷地看著舞台上的女子,她就是名滿天下的第一舞姬柳如。
一支舞曲終了,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輕輕一作禮便離開了,剛剛離開舞台上被扔滿了金銀珠寶。
看著房子易癡呆的樣子,懷裏的女子身子一搖說道:“公子還發呆那。”
房子易尷尬地笑了笑不置可否,一把摟著懷裏的女人說道:“怎麼?吃醋了。”
紅塵女子逢場作戲哪有真情,吃醋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沒人當得了真,但裝還是要裝的,對著房子易幽怨地說道:“奴家自是不能與柳如姑娘相比,那裏敢吃醋。”
房子易此行的目的不在欣賞舞姬,他還有重要的事做,對著懷裏的女子問道:“好了,帶我去找張居正大人,隻要見到了他,好處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