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此視而不見,任由這兩個老東西在朝堂嚴肅的地方拉扯,兩人幾番撕扯,高拱一個不留神,被徐階拉的滾到在地,徐階剛剛站起身來,又被高拱扯住了衣服,朝服都差點被扯下來,一時醜態百出,大臣們嘩然一片,氣氛活躍了起來。
兩人現在儼然是破皮模樣,那裏有內閣大臣該有的樣子,朱載垕終於忍不下去了,嗬斥道:“朝堂之地,豈容你們這等撕扯,有何言?高大人先行奏來。”
關鍵的時刻,朱載垕還是向著自己的老師,高拱得著機會,頓時大喜,一個翻身,頗為麻利地站了起來,對著皇上說道:“啟稟皇上,東廠之事,事關重大,必須有忠心之人任職,老臣以為內臣陳洪對皇上忠心耿耿,可任此職。”
高拱說罷,還未等皇上發話,徐階就上前一步進言道:“皇上,陳洪資曆尚淺,臣以為內臣滕祥可任此職。”
皇上此刻已經完全明白了二人的心思,煽動大臣逼迫我除去東廠,讓我與各位大臣僵持,你們在適時進言,兩頭做好人,竟然敢將朕也算計在內,幸好小易子提醒了我,才沒有落入你們的陰謀。
大臣沒也徹底明白了,這兩個老東西徹底將他們當槍使,自己伺機謀取利益,其心當真可恥。
到了這個時候,房子易知道是該自己出手的時候了,站在上麵悄悄對下麵幾個大臣示意了一下,房子易早就與他們達成協議,看到房子易的示意,一人上前一步對著皇上說道:“皇上,微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朱載垕當然不會讓此二人得逞,一旦東廠交與他們手中,必將權利失衡,到時候自己就不能放心的做那人間樂事。
看到有人站出來說話,自然大喜,一臉笑意的問道:“那,愛卿可有合適人選?”
“啟稟皇上,老臣以為房公公此次救駕有功,對皇上之忠心,對社稷之忠心天地可鑒,任東廠廠公再合適不過了。”
此言一出,下麵大臣除了高徐二人的黨羽,其他的紛紛附和,你們將大家當傻子耍,就不要怪大家壞你們的好事,再說 大家也不能事事忤逆皇上,那不是嫌命長嗎?此刻表態,還能結好房子易,何樂而不為?
朱載垕別有深意的看了高徐二人一眼,對著房子易說道:“各位大臣都推薦你,你可願擔任此職?”
房子易裝作誠惶誠恐,跪倒在地對朱載垕說道:“奴才隻想一心服侍皇上,別無他念。”
“哎,此言差矣,你做東廠督主,也是為朕分憂。”
到了此刻,高拱與徐階才幡然醒悟,自己算計一場,竟然被房子易小兒鑽了空子,都懊惱不已,臉色一陣鐵青。
皇上與眾大臣一致推薦,房子易是眾望所歸,至此便上位東廠督主,將東廠這個監察機構徹底的掌控在了自己手裏。
高拱與徐階偷雞不成蝕把米,出了太和殿,大臣無不譏誚,一平日對二人頗有意見之人,走到高拱與徐階麵前,恭賀道:“沒有想到兩位大人到了如此年紀,還如此健壯,朝堂打鬥,羨煞老夫。”
聽此言,周圍的大臣一陣哄笑。
不過張居正此刻心中卻是別有思量,以前受製於房子易屬於無奈,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房子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