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寧驛站,迎著清晨的空氣,房子易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涼氣人肺,頓時神清氣爽。
房子易有此變化,司徒雪自然高興,隻是想起昨天自己攬著房子易的一幕,就覺得耳根發熱,心中小鹿亂撞。
此時,隻見驛站外麵落下一定頂轎子,裏麵走出了一個肥頭大耳,滿身體肥膘的人。此人乃海寧縣令海全德。
昨天因為房子易的緣故,九王爺為了安全著想,便投身驛站中。房子易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縣令的耳中。
“讓開,讓開,趕緊讓開。沒看到縣老爺來了麼。”一個衙役推開房子易說道。
房子易笑而不語,退到了一邊,海全德進來驛站氣喘籲籲地說道:“公公在哪?快帶我去參見公公。”
驛丞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房子易,吞吞吐吐地說道:“大人,公公在那邊?”
一巴掌打在那驛丞的臉上,怒斥道:“你敢唬本縣令,那邊那裏有公公。”
天下傳聞,東廠督主出門必是前呼後擁,氣派十足。人長的白麵無須,一手陰功深不可測,而且心狠手辣。但海全德朝房子易那邊看去,隻見有一年輕書生,並不見什麼公公,這才發怒斥責。
挨了一巴掌,驛丞不敢發怒,在海寧,海全德就是土皇帝,沒人奈何的了他,忍著疼痛說道:“大人,下官不敢欺瞞,他就是東廠公公。”
海全德狐疑地看了一眼房子易,他實在不敢將眼前之人與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東廠督主聯係在一起。不過他為人謹慎,再者他料定驛丞沒有膽量欺騙自己,故此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地對著房子易拱手說道:“下官有眼無珠,還望公公大人見諒,不過恕下官愚昧,未曾見過公公尊榮,還望……”
“行了。”房子易不耐煩地擺擺手,掏出懷裏的梅花令扔了過去。見到手裏的梅花令,海全德立馬恭敬地說道:“下官冒昧了,下官聽說大人來此地,所以特地備了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還望大人移尊鄙府。”
房子易回來了,他不單單的是將自己的腳從新踏上這片土地,帶來的還有死亡和鮮血,怨氣的宣泄是對自己的解脫,而不是對仇人的釋懷,縣令他並不打算放過,既然找上門來了,房子易哪有不去之理,一臉笑意地對著縣令說道:“海縣令有心了。”
“那裏,那裏,能為大人效勞是卑職的榮幸。”海全德諂媚地笑讓他臉上堆積的肥肉都開始不停地顫抖。
海全德前來邀請房子易,除了自己乘的那頂轎子,就隻剩下了一頂轎子。走到轎子麵前,房子易對著司徒雪說道:“司徒姑娘請上轎。”
看到房子易親自請司徒雪上轎,海全德心思轉動,不知司徒雪是什麼大人物,一臉堆笑地到房子易麵前問道:“不知這位是?”
聽房子易這麼問,房子易麵色微怒地說道:“難道本督主還要想海大人交代什麼不成?”
看房子易的樣子,海全德急忙說道:“不敢,不敢,下官怎麼敢。”東廠威名在外,他一個縣令那裏敢放肆。
送司徒雪上了轎子,房子易來到了另外一個轎子麵前。看房子易的動作,海全德對身邊驛丞又是一巴掌說道:“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本官這裏除了公公,還有這位小姐在此。”
“怎麼,海縣令對本督主乘坐轎子有意見。”
“不敢,不敢,公公您請。”
房子易上了轎子,海全德回頭狠狠地瞪了驛丞一眼,看的驛丞一臉憋屈。段二爺卻是火了,指著縣令說道:“小小縣令,好大的官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