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員外那充滿恐懼的張臉,房子易湊近了,盯著他的眼睛,指了指自己,說道:“怎麼,記不起來了,也對,一個本已經死了的人出現在你的麵前,確實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你說對不對?我的好嶽父。”
“你是房子易,你不是死了嗎?”
“你說的是那場火吧,沒有燒死我是不是很失望?”
“不,不,那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是他們,是那些嫉妒你的人幹的,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害你。”看著房子易那張陰寒的臉,周員外語無倫次地說道。
“可是你的管家告訴我是你下的命令,你不喜歡我沒關係,為什麼?為什麼你非得要我死,你可以退婚啊。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
周員外眼神飄忽不定,他在想自己怎樣說才能讓房子易相信他。看著周員外的樣子,房子易譏誚地說道:“是不是沒話說了,告訴我是不是?”
“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無計可施地周員外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說道。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立馬扯著房子易的腿說道:“你不是想娶雪兒嗎?好,我答應你,現在就將雪兒嫁給你,還有我的家產我都給你。”
聽到周員外竟然用周雪兒做擋箭牌,房子易一腳踢在周員外的胸口上,將周員外肥胖的身體踢出了很遠,看著狼狽不堪的周員外,房子易厲聲說道:“你就不配,不配做一個父親。”
“對,我不配,求你,求你放過我。”
任由周員外再告饒,房子易都不理會,將周員外拉起來,揪著他的頭發,摁在周管家的屍體上,咬牙切齒地說道:“看看,看看,這就是你以後的下場。沒能將我燒死,是你今生最大的噩夢,聽到了嗎?聽到管家在呼喚你嗎?”
鬆開周員外,房子易跪在地上,不甘心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你要這麼折磨我?”
偷偷瞅了一眼房子易,看到房子易沒有注意到自己。周員外悄悄地溜了出去,走出牢門,頭也不回的朝著周府跑去。
眼神空洞,眼淚布滿了臉頰,撫摸著地上的鮮血,房子易怔怔地說道:“母親,你告訴易兒,易兒到底該怎麼做?我不能讓雪兒沒有父親,我做不到啊。”
牢房裏房子易的心想撕裂了一般,但有兩人卻相當的自在。
迎春樓的一個雅間裏,媚姑身著片縷,魅惑多姿地在床上擺著各種風騷的姿勢,一雙纖纖玉手肆意擺弄著自己的身體。
粉麵郎君背對著床,坐在桌子旁邊自顧的品著杯中的美酒,對床上的媚姑不加理會。因為他不敢,陸索欲知道碰過這隻黑寡婦的人至今沒有一個活著,美好的生活還在繼續,他還不想死。
各種勾引都不能讓陸索欲就範,媚姑自己也覺得頗為無趣,眼神幽怨地看著陸索欲說道:“郎君當真如此無情麼,奴家就這麼令你厭煩?”
陸索欲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口將杯中的酒喝盡,潤了一下自己幹涸的喉嚨,拚命將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壓下去。
兩人躲在迎春樓裏逍遙自在,而現在海寧城除了巡邏的衙役,到處都是江湖人士。如今懸賞越來越高,數十位豪紳懸賞上百萬的白銀買這二人的人頭。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江湖,無論是自詡俠士的英雄,還是奔著財富而來的綠林好漢,都齊聚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