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一個飛刀朝著房子易所在的房間射去,正好被房子易兩指夾住。伸手解下飛刀上麵的紙條,房子易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將紙條揉成了一團。
一天過得很平靜,因為周雪兒的原因,房子易顯得有點落寞。那一個擁抱讓司徒雪與房子易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正午之時,海全德來了,一如既往的殷勤,諂媚。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陰陽變化,晝夜交替,黑夜的掩蓋下,罪惡在一點點衍生。海全德這個白天過得很不好。幾十年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提心吊膽過。因為沒有必要,以往沒人能威脅到他,但今晚他要做一件大事。
亥時,夜已經深了,周圍一片寂靜。
“事情準備的怎麼樣?”海全德對著劉捕頭問道。
“大人,您就放心吧,這些桐油澆上去,大火一起,準叫他們屍骨無存。”
到了這最後的時刻,海全德緊張的要命,伸手不停地抹著頭上的汗水,有點站立不安。看著海全德的樣子,劉捕頭嘴角露出一抹難以覺察的笑意。
劉捕頭手裏提著一桶桐油。海全德小聲地叮囑道:“輕點,都輕點,不然今天我們誰都活不了。”
提著桐油,悄悄靠近房子易他們所住的房間,將一桶的桐油灑在房間的四周。房間裏一片寂靜,聽不出一絲聲音。
“大人都準備好了,要不要動手。”
海全德肥胖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拿出火折子,嘴角陰笑著說道:“都死吧,死了這海寧還是我的天下。”
火折子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像黑夜的流星一般絢麗。點點星火落下,順著桐油的痕跡,兩條紅龍瞬間照亮了黑夜,吞吐的火舌帶著死亡的旨意,撲向了屋舍。
火光之下,海全德胖乎乎的臉上,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線,裏麵射出兩道陰寒的光芒。站在他身邊的劉捕頭又一絲慶幸,慶幸自已做了一個對的決定。
大火彌漫,除了劈劈啪啪燃燒的聲音,聽不到任何呼救之聲。海全德突然有一絲不詳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有那裏不對勁。
“海縣令這是做什麼,怎麼幹起了縱火的勾當?”就在海全德疑惑的時候,房子易笑著走了過來。
海全德暗叫不好,不過他是心機深沉之輩,知道事情不好,掉過頭來,指著劉捕頭說道:“大膽劉捕頭,謀害公公大人,你可知罪?”
看著海全德滑稽的表演,段二爺扛著斧頭上前一步大罵道:“你這廝,肥腸黑心,看爺爺一斧了結了你。”
“哎,二弟切莫衝動,今天我們是看客,這麼好的戲那裏找得到。”左刀客攔住段二爺說道。
像看傻瓜一樣看著一副大義凜然指責自己的海全德,劉捕頭說道:“大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必要裝下去嗎?難道大人就沒有想過公公是如何提前得知此事的。”說著,劉捕頭對著房子易抱了抱拳。
“是你?”海全德不敢相信的說道。
“對,是我,是我提前告訴公公大人,要不然你說那。”
“為什麼?我平日裏待你可不薄,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忘恩負義,難道你不是嗎?你還是看看你自己吧,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你都做了些什麼,要不要我當著公公大人麵說出來。”
說完,劉捕頭轉身對房子易說道:“啟稟公公,卑職查到一件與大人有關的陳年往日,就是關於海全德與周員外還有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