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都給咋家滾回去好好反省,洗幹淨了脖子等著被砍頭。”用手裏的拂塵敲著一眾人的頭皮訓斥。
其他人走了以後,曹莊急忙拉起單青青,匆忙地說道:“青青,這件事我看不簡單,你還是出去躲幾天,等事情過去了再回來。要是幹爹真的出事了,你多給幹爹燒點紙錢,也算幹爹沒白養你一場。”
“幹爹,我不。我要陪著你。房公公不是答應幫你了,幹爹一定會沒事的。”
“哎,青青啊,你能這麼想,幹爹很欣慰。幹爹老了,多活幾年少活幾年沒關係,你還年輕,聽話。回去將東西收拾了,隨幹爹出宮。”
單青青眼淚婆娑,甚是不舍。“你這丫頭,哭個什麼,幹爹這不是還好好的嘛,說不定會沒事,到時候幹爹再接你回來。”
瞧著單青青的背影,曹莊歎息一聲。有欣慰也有惆悵,不男不女,卑躬屈膝,這一輩誰那正眼瞧過他,唯有這個女兒,雖沒有一丁點的血緣,卻從沒有嫌棄過他。
偏僻的宅子裏,金剪刀錢三厘摸著眼前繡著九條龍的綢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向著門口望了一眼,發現那兩人一絲不苟地守著。
一天的時間,他隻是象征性得到動了一下剪刀。‘金剪刀’是他一生的榮耀,為了這個,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心酸,此刻卻為他帶來了滅門災禍。
人越老越惜命,福還沒享夠,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明白龍袍縫製好的時候,就是他死的時候。所以他在拖時間,他一定要逃出去。
房子易心情煩悶,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淑妃處。碰到玉珠房子易善意地笑了一下,玉珠卻是怕的要命,那日房子易恐怖凶狠的樣子她還沒有忘。
“公公,您……您來了,我去通知娘娘。”
還沒等房子易說什麼,玉珠已經一溜煙的跑了。跑了很遠,看不到房子易了,拍著自己已經有了起色的胸脯,氣喘噓噓地說道:“哎呀,嚇死我了。”
“別拍了,再拍,就拍平了。”趙靈影從身後出來,打趣地說道。
“啊,娘娘你嚇死奴婢了。”想起趙靈影剛說的話,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部,勾著脖子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怕拍平了。
“你個妮子,大白天的一驚一乍見鬼了。”
“公公來了,我出去給你們把風。”房子易剛過來,玉珠就一溜跑掉了。
尷尬地摸了一下脖子,瞧著玉珠跑出去的身影,說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也是的,那天凶神惡煞一般,看把珠兒嚇得。”趙靈影白了一眼房子易說道。
四下無人,房子易攬著趙靈影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說道:“那還不是為了我影兒好,怎麼,有沒有想我?”
“呸,鬼才想你。”伸手拍掉房子易做壞的手。
徑直坐在大理石桌前,房子易有點犯愁的揉了揉腦袋。
“怎麼了子易,出什麼事了?”
怕趙靈影多想,為他擔心,房子易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沒事,想你了,來看看你,怎麼了,不歡迎。”
“子易,心中有事就說出來吧,別憋在自己心裏。”
“哎,你總是這麼聰明,知道騙不了你。龍袍失竊了。”
皺了一下眉頭,趙靈影不解地說道:“龍袍監製是尚衣監的事,失竊了,是尚衣監主管的事,你愁什麼?”
“此事太過於蹊蹺,我回來這一路並不順暢,很多人不想我回來。我擔心他們一計不成又出一計,此事是衝著我來的。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心底沒底,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