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念頭都拋擲到了腦後,唯一留下的就是‘戰’。不管此番誰在計謀上更高一籌,不能活著走出這個院子一切都是枉然。
客廳外麵,三百多人圍城了一團,手裏持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在大雪天中如同凝固了一樣,一動不動。
客廳,房子易一刀在手,如同出世煉獄的殺神,威風咧咧。花問柳陰柔中帶著狠辣,二人動手一時難分難解。
上一次街頭血戰,房子易與花問柳伯仲之間,難分高下。但此刻,房子易天罪在手,如有神助,隱隱已經壓製了花問柳一頭。
“哢。”
刀芒所過,整個客廳從上到下都裂開了。花問柳眼中露出一絲忌憚,他沒有料到房子易用起刀來如此霸道。
戰鬥片刻,房屋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突然傾斜而下,轟然到了下來。花問柳與房子易同時從廢墟中飛了出來。
落在院子裏,被眾人包圍著,房子易橫刀而立,戰意昂揚。圍著的眾人悄悄向後退了一步將戰場拉的更開。
站在房子易麵前,花問柳樣子顯得猙獰,胸前的衣服撕裂了一大塊,頭發散亂,鮮血沾滿了衣服,眼中露出濃濃的怒火。
突然,花問柳全身上下一股邪魅的真氣鼓動,像火焰一樣在他身上攢動。伸手一抓,麵前的雪花想遊魂一樣,向著他湧去。
蘭花指跳動,漫天的雪花已經變成了殺人的武器,朝著房子易噴射過去。房子易不敢遲疑,長刀一揮,地麵的積雪卷起,向著花問柳席卷了過去。
在二人的中間,雪花碰撞在一起,直接化成了水,灑在了地上,不一會邊結成了薄冰。
寒風在刮,雪花在飄,戰鬥進行著。
神機營五百精兵迅速朝著這邊趕來。為首之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正是郭嘯天,他身穿鐵閥甲。坐下馬匹全身赤紅,被喚作烈焰。
身後跟著五百步兵,士兵身穿鎖子甲,腰裏掛著長刀,手裏握著鳥銃,步履整齊,‘咵……咵“向前進發。
到了房府門前,郭嘯天揚手一伸,後麵行走的士兵,戛然而至,在沒有一絲的響動。細細聽了一下裏麵的動靜,郭嘯天並沒有讓士兵衝進去,而是一揮手讓五百步兵將房府完全包圍了起來,而他自己依舊矗立在緊關的大門外麵。
房子易與花問柳在漫天雪舞中大戰。一個不留神,花問柳被刀芒所傷,整個人朝著地麵砸去。
房子易落在地上,手裏提著刀,冷冷看著花問柳。地上的花問柳一個打挺翻身而起,臉上的肉抖動了幾分。
“咋家承認你技高一籌,可是你別忘了,咋家不是一個人。房子易你還太嫩了,今天你別想從這裏走出去。”花問柳獰笑著說道。
在他說話之際,身後的三百人,緊緊地圍了上來。
“是嗎?看來咋家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房子易一躍而起,手裏天罪朝著前方劈去。
“莫要猖狂,南京順天府鎮守使領教廠公高招。”話音落地,身後有五人身上衣服鼓動,真氣澎湃,迎了上去。
一個照麵,衝上來的一個人已經血灑當空,染紅了一地白雪。整個身體被房子易一刀而過,分成了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