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雪還有停。
龍榻之上,媚姑白皙的手臂,勾著朱載垕的脖子,一臉的幽怨,小嘴嘟囔著。
“皇上,臣妾不要皇上走。外麵雪還大呢,就是尋常人家,現在都躺在家中避寒,皇上您就別去了。”
媚姑就好像是一個喂不飽的小貓,懶洋洋的躺在皇上的懷裏,手撫摸著皇上的胸膛,讓朱載垕內心蕩漾不已。
不過對於朱載垕而言,美人他喜歡,至高無上的權利他更喜歡。他至高無上的皇權絕不不允許任何人動搖。
將頭貼在媚姑飽滿的雙峰之間,狠狠地嗅吮了一下,看著懷裏白皙瑩潤的酮體,朱載垕略有不舍地喊道:“來人,為朕更衣。”
很快,午門之外,大臣們已經陸續趕來。高拱、徐階轎子剛一落下,二人就滿臉笑意的相對走了過去。
“高大人。”
“徐大人。”
兩個爭鬥不休的老狐狸,一見麵,僅僅幾句寒暄,便已經達成了該有的協議。好似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站到了一起。
太和殿前,隨著呂芳扯著嗓子的一聲“上朝。”大臣們結束了三三兩兩交談,神情肅穆的上了大殿。
如往常一般,該有的叩拜之後,就是大臣們上奏了。朱載垕一夜勞累,眼中布滿了血絲,不過其人依舊威嚴,端坐在龍椅之上,臉上沒有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京城裏發生了這個大的事,群臣此刻應該競相進言,但反常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奏本。徐階與高拱二人老神在的立著,也不說話。顯然這他們誰都不想當出頭鳥,觸皇上的黴頭。其他列為大臣更不用說了。
一時間,朝堂上寂靜異常。朱載垕在上麵也不急,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位大臣的姿態。此一時,五城兵馬司指揮司郭林上前一步,稟告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見終於有人說話,皇上淡淡說道:“講。”
“啟稟皇上,昨日京城發生動亂,不明身份之人炸毀大牢,放走囚犯,致使街頭動亂。神機營與禦林軍,也聯手緝凶……”
五成兵馬司負責京城東西南北中的安危,昨日京城發生如此大事,他不敢隱瞞,將他所知道的事情經過一一稟告。
郭林敘述了事情經過,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東西,皇上一揮手,郭林退了回去。有人說話,徐階就不能繼續裝聾作啞,昨日京城之亂,他上奏皇上,此刻他沉默不語,也說不過去。
看了一眼高拱,高拱視而不見,徐階隻能上前說道:“皇上,郭指揮司所奏之事,臣也聽說了,實乃東廠之禍也。朱邰之時,東廠就肆意妄為,大興牢獄,氣焰囂張,亂了朝綱。現任廠公房子易,又經驗不足,致使東廠之人再生謀反之意。為了大明江山社稷,臣以為當消減東廠權利。”
徐階在百官之中身為威望,這次他所說也都是百官所願。所以他倒不懼怕朱載垕單獨拿他開刀。說完,徐階看了高拱一眼。
徐階已經站出來了,高拱自是不能躲在身後,作縮頭烏龜,也上前一步,與徐階同列,說道:“皇上,臣也讚同,徐大人所說。自皇上登基以來,大明天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百姓無不對皇上稱頌,感激聖上。可見皇上治國有方。實乃是國家之幸啊。”
聽高拱如此說來,徐階就大不明白,高拱這是幹什麼,隱隱有點聽不下去了。就在此時,高拱又接著說道:“皇上,國之法理,有刑部,大理寺,檢察院所管。皇上安危有錦衣衛,禦林軍與京城各方駐軍。所以臣以為,當下東廠完全可以取締。”
東廠的最大職責便是替皇上監視大臣們,東廠對於大臣如鯁在喉,得了機會無不想方設法廢除。這也怨東廠多年來多行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