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著一臉發白,最後手一鬆從馬上掉了下去。其他人剛準備營救,此人好像被嚇懵了,連滾帶爬,朝著路邊跑去。
後有追兵,前有圍堵,幾個也不跑了,勒馬停了下來。“封捕頭,這是我的腰牌,你輕功了得,一會趁亂逃走,將東西交給欽差大人。”
事情緊急,容不得他推辭,將東西往懷裏一塞,“放心,隻要我封不揚命在,就絕對不辜負使命。”
“哈哈,我們雖是小人物,這次也酣暢淋漓當一回豪傑,這群雜碎追的我們像喪家犬一般,給他們拚了。”這一吼,眾人心中頓時豪氣萬丈,緊緊握住手中的刀柄,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打算。
眾人坐在馬上,春雨冷冽,他們衣服早已濕透,身體早已麻木,麵無表情之下,是對死亡的咆哮,雨水順著冰冷的鋼刀,不停地滴在地上。
他們在等,等敵人一步步近了,來一次最後的廝殺。看著雨中的來人,一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突然愣住了,一股狂喜衝上心頭,“是……督主,是督主來了。”顫抖的聲音中,夾雜著難以言語的興奮。
後麵黑衣人也發現了房子易他們,“媽的,竟然敢搶老子的生意,活膩了,煮熟的鴨子豈能飛了。”
為首地黑衣人,手裏的鋼刀向前一指,“想活命的,將人給老子留下。”
“督主,交給屬下了。”
白玉虎挺劍迎了上去。
“哪路的人馬,報上名來。”
“聒噪。”
白玉虎看也不看,手裏的鐵劍穿過雨簾,刺透了黑衣人的脖子。原想著對方會先報名號,沒料到對手竟然不按常理行事。
“俺也去湊湊熱鬧。”段二爺隨即也趕了上去。
“留一個活口。”交代下去,房子易不停留,繼續向前。
劉寒在地上,被三個人圍住,一點優勢都沒有,拿著刀惡狠狠地盯著三人,“有種下來與老子一戰。”
“殺了你,豈不少了五百兩銀子。”三人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是嗎?”
劉寒已經不打算活命,能殺一個是一個。見三人絲毫不將自己放在心裏,劉寒嘴角露出一抹陰笑,一把抓住一個馬尾,縱身而上,手裏的刀向黑衣人後背紮去。
“找死!”
另外兩人的刀向劉寒砍去,劉寒本就打算再殺一個墊背,根本不顧及身後,一刀穿透那人的後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嗖……嗖。”兩根羽箭朝著剩餘的兩個黑衣人射去。以前魏羌隻適合在馬下射箭,跟了房子易一個月,騎馬技術有了進步,馬上射箭也與平地一樣了。
二人隻顧著當下,根本沒注意到有人趕來,相繼一頭栽了下去,死都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聽到羽箭的破空聲,劉寒睜開眼,向後看去,發現黑衣人都已經死完了。此刻,他全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身子一軟,正要從馬上摔下去,孟蛟一腳踏在馬背上,縱身過去,接住了劉寒。
“督主,屬下幸不辱命。”
說到最後一個字,劉寒感覺自己眼皮重如千斤,怎麼也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