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你可有查到什麼?”房子易問道。
“回大人,卑職斷定城中滅門案與山中火神教有關,這夥人一邊假仁假義做好事,一邊又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得知這個情況,卑職趕緊返回府衙調派人手。也就是從那時,我的命運改變了,知府大人聽完我稟告,異常冷靜,告訴我府衙人手不夠,引起民反,無法控製局麵,要卑職等到從行都司調兵後再做定奪。”
“雖然知府說的符合情理,但我總覺得那裏對對,不了我回去之後,半夜之間,竟有黑衣人前來刺殺與我,放火燒了我住的房子。幸虧我最近事情發生太多,我留了一手,躲過一劫,與黑衣人一路搏殺,最後遇到了同時被追殺的劉寒等人。”
雖然不管是劉寒,還是封不揚都沒有真正查清火神教。但從他們話語中,房子易覺察到火神教的強大,這些人出現顯然是早有預謀。
劉寒與封不揚怎麼走到一起,房子易已經清楚,目光轉向了汪易盛,期望堂堂知州應該會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汪易盛急忙上前一步,道:“大人,卑職是在災民暴動之後,喬裝打扮,藏在城隍廟中,被封捕頭認出,這才得幸有機會活著出來。”
“哼,活著出來,一州之地百姓暴動,你這個知州怕是些難辭其咎吧?”房子易冷冷地說道,這裏受災,知州卻還是一身肥膘,讓房子易對這個知州一點好感都沒有。
被房子易訓斥,汪易盛也不敢狡辯,連說:“是……是,欽差大人教訓的是,卑職愧對朝廷,愧對百姓啊。”
見汪易盛說話言不由衷,隻不過攝於自己的欽差的威嚴,不敢狡辯。房子易,道:“汪知州,那本督問你,狄道受災,為何不放糧賑災,又為何不從別處調配糧食?”
“欽差明鑒啊,雖然卑職自知不是好官,但也不會坐任一州百姓餓死啊,可卑職幾次找知府大人商議賑災,都被知府大人拒絕,沒有知府大人命令,卑職不敢妄自做主啊。”
“本督看你是擔心自己的烏紗帽。州府不放糧,其他糧商難道沒有向狄道運糧?”
“大人,開始有糧販過來,雖然價格高,但還總是有糧食。可到後來,周圍不知為何多了很多劫匪,專截運糧商隊,而且一個活口不留,再也無人敢來了。”
不再詢問汪易盛,房子易看向封不揚問道:“既然一個多月前,你們就已經被黑衣人追殺,為何到現在才逃出來?”
“哎,大人有所不知,百姓將那火神教的人奉若神明,對火神教傳出來的話言聽計從,隻要我們一露麵就會暴漏行蹤。隻能憑借卑職對當地的熟悉,東躲西藏,逃避追殺。”
“這麼說來,現在狄道已經完全被火神教掌控。”
劉寒等人同時點了點頭。
聽完幾人描述,房子易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這一步一步的發展完全是有人在幕後操縱,整個事態都被人掌控著,看來自己確實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不過想到自己先祖房玄齡輔佐秦王一統天下,何等智慧。生而位列宰相,逝而並列淩煙閣,何等榮耀,自己何必遇到消失就自怨自艾,豈不愧對先人,頓時心中抑鬱之氣一掃而空,胸腔燃起了一股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