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情與俞風是朋友,即便是房子易想捉拿俞風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況且他主要的是追回半壁江山圖。
俞風搖了搖頭,學著房子易,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寫到,“圖不在我手裏,想知道更多,隨我來。”
寫完幾個字,俞風一躍從窗戶出去,冷無情也跟了上去。既然俞風自己出現,房子易也不擔心他會逃跑,隨後也跟了上去。
到了一個城隍廟,俞風停了下來,走了進去,房子易與冷無情也一同跟了進去。
“既然金盆洗手,為何還要出山?遇上麻煩了嗎?”
開口第一句,冷無情並沒有問半壁江山圖,在他心中朋友第一,其他事情另論。
俞風苦笑了一聲,“不是麻煩,是我著了別人的道,這件事你就別問了。”
“是女人。”
“知我者,莫過於冷兄。”能有冷無情這樣的朋友他很欣慰。
“這樣的女人不值得。”
從見到俞風那一刻起,冷無情已經猜出來俞風是被女人出賣了,不然那些懸賞告示上不可能出現俞風的真容。
“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東廠廠公,大明史上最年輕的伯爵,房子易,房公公了吧?”俞風不願意在剛剛那個問題上糾纏,扯開了話題。
房子易並沒有因為俞風的誇獎有半點喜悅,隻是冷冷地回答道:“比起你千幻神偷俞風,房某豈敢當‘大名鼎鼎’四個字,兩次在房某眼前出現,房某都未能察覺。”
“別說是你,就是冷兄沒有我提醒,也別想看穿我,這可是我吃飯的本錢。”俞風頗為自得。
“是不是你吃飯的本錢?房某不管,隻要交出半壁江山圖,房某什麼都不會過問?”
“圖早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房子易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俞風是冷無情的朋友,不是他房子易的朋友。如果俞風不交出圖,房子易絕對不會客氣。
被房子易盯的發毛,俞風無奈地聳了聳肩,“俞某知道廠公大人功夫了得,但即便你殺了我也沒用,因為我身上確實沒圖。”
“那好,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或者換句話說,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從冷無情與俞風剛剛的對話中,房子易聽出此事的背後還藏著這個女人。俞風被一個女人算計,那麼圖很可能就在那個女人手中。
“沒用的,她也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另外,即便她對我無情無義,我也不可能出賣一個女人。”
“你以為有冷堡主在,我就奈何不了你?”
房子易動了怒,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俞風自嘲地笑了笑,“俞某能活到現在,絕非是依靠朋友,今天既然我主動站出來,就一定會給廠公大人一個交代。”
“如何交代?”
“哎,說來慚愧,雖然我自負易容術在江湖上已經算是頂尖,可最近卻一直被人追殺,那群人好像狗一樣能嗅到我的味道。所以我打算用自己,將那些人引出來,想要殺我滅口,必然知道什麼?”
“江湖中想要你命的人何其多,找到他們又有何用?”
“你錯了,不一樣。客棧那群蠢貨敗類,就是我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認不出來。而追殺我的人就不一樣了,從我自皇宮出來就一直追殺我到現在,他們一定與幕後策劃的人有關。”
“味道,就是味道。”冷無情沉默了半天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