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山莊,司徒雪、朱堯姬早就得到了周雪兒要來的事情,馬車剛到山莊外麵的時候,兩人就迎出來了。
周雪兒剛下了馬車,兩人就一左一右地挽著周雪兒的胳膊,親切地好像親姐妹一般,連看都未看房子易一眼。
其餘眾人也好像不認識房子易一樣,扭頭就走,房子易很是無奈,尤其是段二爺,給了房子易一個保重的眼神,就溜之大吉了。
自來了山莊,房子易就成了空氣,三個夫人無人理他。想象的齊人之福也泡湯了,不過對於武功,房子易從沒有敢放鬆,大部分之間都在後山林中度過。
房子易在林中打坐修煉,天罪立在眼前,忽然天罪發出一陣輕鳴,並且還在晃動,十分狂躁不安。
噌!
天罪突然自己從土裏拔出來了,就在此當下,房子易眼睛猛然睜開,一躍而起,將天罪抓在手中,一陣安撫,天罪才慢慢平靜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引起天罪共鳴,還有我心中怎麼會有一種不安?一係列疑問縈繞在房子易腦海中。
不敢遲疑,房子易施展輕功,急忙朝著莊內飛去。莊園內,三個女人正圍在一起,嘻嘻笑著。
突然看到房子易急匆匆出現,表情一下子停住了,“出什麼事了?”三人同時關切地問道,此時,倒都忘了三人達成的同盟,好好懲罰這個花心的色狼。
看到三人相安無事,房子易鬆了一口氣,不過表情依然凝重,手裏的天罪還在顫抖。朱堯姬與周雪兒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這些,司徒雪卻是看出事情的症結,“這……”
天罪示警,絕無好事,難道是有強敵要來。“雪,你帶著她們兩個先離開這裏,將幽影帶上。”
“不,我不走。”司徒雪看出了事情不簡單。
“沒事的,隻是我的猜測,你們在這裏,我反而不放心。”
三人離開,房子易又喚來了段二爺等人,啟動山莊的一切手段。即便如此,房子易心悸的感覺越來越濃,房子易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忽然房子易感覺到了一股淩厲、邪異的劍氣。
在冷家堡,所有人都看向了冷無情閉關的石室,一道重天劍氣而起,竟然將堅固無比的石室衝開。
冷無情所發出的劍氣眾人見得多了,這幾天所有人有一股陌生感,因為這股劍氣更加無情,更加冷血,近乎邪異,讓人生生感覺到一股冰寒。
“堡……主……沒……事吧。”一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閉嘴,主人絕不會有事。”莫七狠狠地瞪了一眼說話的人。
那道劍氣經久不息,而且愈來愈強悍,方圓十裏之內,所有劍客,在這一刻心都在顫抖,都忍不住要臣服,膜拜。
而且在這一刻,劍客手中的劍開始不安,即便是平平常常的一把劍,在這一刻都好像有了靈性,想要掙脫主人的束縛。
嗖!嗖!
一把接著一把的劍,各式各樣的劍,出自不同之人的劍,擁有不同主人的劍,在這一刻都衝上了雲霄,向著那凝聚的劍氣而去。
崩!
第一把劍在劍氣中炸裂開來,一把接著一把,好像被蠱惑的邪教徒,用生命來祭奠這一場盛宴。
那道劍氣越來恐怖,好像要號召天下所有的劍向他臣服,向他的主人挑戰,脫離一切束縛。
郊外,一個劍客死死握住手中的劍,他不知為什麼,劍好像有了魔性一般,驚恐已經讓他額頭上結滿了汗珠。
當他的力量耗盡,劍掙脫的那一瞬間,突然掉過頭來,向著劍客的心髒紮去。劍客連連後退,卻如何也擺脫不了劍的糾纏。
狠狠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劍客好像要將自己從沉睡中拍向,他實在不願麵對這個恐怖的事實。
不過,他是徒勞的,因為他根本沒有做夢。
當劍刺過來的時候,劍客手雙手死死抓住了劍身,十指的鮮血啪嗒啪嗒往地上滴落,劍上的力量一點都沒有減少。
冷家堡附近,不光他一個人遭受到了這恐怖的襲擊,自己的劍竟然要殺了自己,聽著荒誕,此刻,竟然就發生在眼前。
就在這些劍客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劍上的力量突然變得不穩定,時弱時強,冷家堡上空的劍氣也不在霸道,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在製約它,要將它拉回去一般。
兩股人眼看不到,卻實實在在可以感受到的力量在爭鬥著。忽然間,兩股力量同時消失了,很多不濟的人,在這一刻竟然脫離,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當感受到劍上力量消失的時候,劍客們像見了鬼一樣,將手裏的劍拋的遠遠的。看著自己淋淋鮮血的手,才確定這不是一場夢。
少林寺後山,舍利塔林內,一張簡易的石桌,刻畫著一張棋譜,棋笥中黑白棋子已經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