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始陰沉沉的了,漫天烏雲吹響了集結號,整個天地變得暗了下來,沒多時,大雨嘩嘩地開始下了。
雨滴落地馬車上,凝集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房子易甩了一下馬鞭,催促快一些,天下雨了,應該找一家客棧避雨了。
“哎呦,客官,這大雨天的,您還趕路啊,快,快屋裏坐。”
剛到客棧外麵,一個披著蓑衣的小二便殷勤地迎了上來,拉著房子易就要進店,同時另外一個小二上前扯住了馬韁。
被小二拉著,房子易一動沒動,“小二哥,爺的馬認生,不喜歡被人牽它,還是我來吧。”
“客官是擔心我們招呼不好您的牲口是吧?爺先去安頓您的馬,小的吩咐廚房給也溫酒做菜,讓爺暖暖身子。”
房子易點了點頭,牽著馬韁朝著後院走去。
“看清楚了。”
“清楚了,上麵結了一程冰霜,看來消息不假。”
小二剛一進店,閣樓上,還有四周的客人,同時將頭轉了過來,小二言罷,眾人又各自轉回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另一個小二跑進來了,“事情不妙,他不進店,吩咐將酒菜送過去。”
“無妨,將酒菜送過去就是了。”
一身濕漉漉的,房子易將外袍脫下來,將衣服上的水擰幹,此時一個老嫗帶著一個夥計,端著酒菜過來了。
“客官,您的酒菜來了,我也給您倒一碗酒,這天快入秋了,一下雨還挺涼的,您喝點熱酒暖和暖和,別傷了身子。”
老嫗露著殘缺不全的牙齒,一笑,滿臉皺紋都堆積了起來,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不勞店家了,我自己來。”
房子易接過酒壺,對上嘴,大口開始喝了。
“客官,您先慢用,有什麼吩咐,您招呼一聲。”
老嫗堆笑著,帶著小二離開。
幹了幾天的路,路上沒有人麼人家,房子易身上的幹糧也早就吃完了,一路上都是捉些野物殺了吃,麵對這麼飯菜,房子易胃口也不錯。
“哼,還以為什麼厲害的人物,原來是愣頭青,看他吃的挺香的。”
“果然,傳言不可信啊,江湖人都說他是一個煞星,老子看不過是一個雛。”
“吃吧吃吧,這是你最後一餐了。”
房子易這邊大快朵頤,客棧方向數十個腦袋正眼巴巴地看著這邊。
“奇怪,這小子怎麼還沒有倒下?”
房子易將一桌子的飯菜一掃而空,沒有絲毫睡去的意思,而是盤膝坐在原地,開始打坐休息。
“格老子的,還等不等了?”
“不能等了,消息傳得快,過幾日狼更多了,我們連喝湯的份都沒有了。”
“對,幹!”
幾乎是同時,數十把暗器同時朝著房子易睡去,有銀針、有簪子、有飛刀、還有五角鏢、更離奇的是其中還有一雙筷子,速度最快的就屬這雙筷子了,射出筷子的人內力必然十分深厚。
“死!死!……”
眾人眼睛瞪得老大,就等著房子易喪命與眾多暗器之下。
“該來的,終究來了。”
哐當!
剛剛還放在房子易身前的桌子突然繼續旋轉著朝著暗器迎去,其餘所有的暗器都被桌子擋了下來,隻有那雙筷子竟然穿過桌子,速度不減分毫,繼續朝著房子易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