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鏢頭,東西已經安置好了。”
“可有房莊主的消息?”
“回公子,我們臨海城的探子傳來密信,臨海城戒嚴,說是誅殺朝廷叛賊,連城門都關閉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妹妹,大哥的東西就交給你了,哥哥去了。”
“小心點。”
一輛馬車緩緩朝著臨海城駛來,馬車上的轎子色彩淡雅,還有一股清香,馬車的四角掛著銅鈴,隨風而動,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比起房子易寒酸的馬車不知好了多少倍。
拉車的馬是一匹白馬,徑直走向人群,一股無形的氣場彌散開來,遇到的人都不自覺地讓開了道路。
轎簾打開,撫琴公子腳尖一點,飛身而出,正好落在房子易前麵。撫琴公子身後,一個絕美的少女緊隨而來,帶來了美酒佳肴。
“房兄,一人喝悶酒豈不無趣?”
“撫琴公子不在美景深處伴著佳人撫琴弄弦,怎麼有雅興到房某這裏來?”
西湖之戰,房子易聽過撫琴公子的名,也聽過他的琴聲,隻是沒有見過人,不過隻一眼,他就明白了來人是誰。
“撫琴公子,竟然是撫琴公子,他來幹什麼?”
“不會也是為了寶藏來的吧?”
“好美啊,江湖十大美女之一,撫琴公子的侍女,果然清麗脫俗,我看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吧。”
“能看到這等美女,今日就是死在這裏,老子也知足了。”
撫琴公子的出現,使得人群中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不過更多的是擔憂,暗中猜測撫琴公子的來意。
付清公子沒有答話,盤膝而坐,琴便擺在了雙膝之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琴弦,在自沉醉著,“山林中孤寂久了,聽說這裏有熱鬧,便趕來看看,房兄不會是責怪我不請自來吧?”
“不請自來的大有人在,多一個又有何妨,撫琴公子不會是也聽說了房某的寶藏,在山中坐不住了吧?”
“哈哈,房兄真是快人快語,不過你卻是說錯了。”
撫琴公子手一擺,一旁被稱作瑾的女子便將手裏的酒菜放在了房子易前麵,“房公子請。”
房子易確實餓了,也不客氣,又開始新一輪的狼吞虎咽,一會勢必有一場惡戰,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打架。
“敢問,撫琴公子可是要趟這趟渾水了?”
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一身火紅的長衫,長的十分妖異,身後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是一身紅衣,好似秋天的楓葉。
“噢,原來是漕幫刑法堂的堂主。”
背對著說話的人,撫琴公子頭也沒有回,淡淡地說道。身後刑法堂的堂主臉色有些難堪,不過麵對的撫琴公子,他一人倒是不敢發難。
“正是區區在下,房子易此人乃朝廷欽犯,又在江湖上犯下累累血債,實乃十惡不赦之人,撫琴公子公子與此人為伍,難道不怕辱沒了自己的名聲。”
輕輕地撥動了琴弦,撫琴公子開始彈琴,根本沒有理會還是說話的刑法堂的堂主。堂堂刑法堂的堂主,被人忽視,額頭上青筋都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