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憐心,羊玄之的庶出之女,一個未滿八歲的小女孩,在父母的各懷心意下就這樣被決定了命運。
“王媽”如煙在屋裏喚著她的貼身女仆“去把小姐帶來讓老爺看看”
“是,夫人”王媽惴惴不安的退了下去。
她是憐心的奶媽,從小看著她長大,感情比親生母女還更親熱些。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老爺和夫人的表情中,她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
羊憐心正在自己的屋裏練習刺繡,一雙小手上滿是被針紮出來的小紅點。
看到王媽走了進來,憐心委屈的跑了過來。
“王媽”憐心伸出一雙小手“我不想練刺繡了,手好疼哦!”
王媽憐惜的在憐心手上吹起:“王媽給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憐心摟住王媽的脖子撒嬌:“王媽,你對我真好”
王媽有點傷感,夫人因為沒有名分,怨氣久積,嘴上雖然不說,其實心裏一直都跟那邊的大夫人較著勁。偏偏兩人都生了女兒,這女兒就成了她打敗假想敵的籌碼。
王媽眼見著夫人從小姐三歲開始就請了各種師父教導她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本來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愛玩,在這樣嚴苛的教育下,硬是把個天真可愛的小姐教育得性格孤僻,膽小懦弱。
“小姐,老爺來了,夫人讓我帶你過去呢”王媽有點心疼的摸摸小姐的頭。
羊憐心露出驚慌的表情:“我不去,我的刺繡還沒練好呢”
王媽溫柔的哄著憐心:“老爺難得來一次,你就去見個麵,王媽陪你去還不行嗎?”
憐心楚楚可憐的望著王媽:“那我就去一下下,一下下就回來”
“好!”王媽牽起憐心的小手帶著她一起走出房門。
“心兒,到爹這來,讓爹看看”羊玄之熱情的招呼著躲在王媽身後不肯進來的憐心。
王媽把憐心推到前麵,鼓勵她:“快去”
憐心害怕的往後退,眼睛裏流露出陌生感。
“這孩子,都被我慣壞了!”如煙笑著走過來拉起憐心,手上的力道大得怕人。
憐心不情願的被如煙拖到羊玄之的麵前,眼眶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快叫人啊”如煙暗暗在憐心背上擰了一把。
“哇……”憐心又疼又怕,竟然大哭起來。
羊玄之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這孩子的性子這麼軟弱,以後怎麼能在波譎雲詭的宮廷中生存下去?
“算了,算了,王媽,把小姐帶下去吧”羊玄之揮了揮手,有點心灰意冷。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了憐心柔嫩的小臉上。
如煙怒氣衝衝的教訓憐心:“哭,就知道哭!娘平常是怎麼教你的?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是那些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呢!”
憐心哭得更傷心了,她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娘親,不明白自己是做錯了哪一點讓她生這麼大的氣。
“好啦,好啦”羊玄之拉過如煙“孩子還小,我又不常來,她怕生也是正常的,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