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宮晚晴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點了點頭,“怎麼了,爸爸。”
宮安澤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才開口說道;“剛才你說過過醜聞的事情會自己解決的這句話我會當作沒聽到,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會派人打電話聯係媒體把這些報道按下來,這幾天你就在家裏避避風頭不用去學校了。還有,艾莉這孩子年紀還小,做事情難免會有些過激,你這個當姐姐的要學會寬容一點,知道嗎?”
宮晚晴聽完這些話心裏冷笑連連,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怕她會對宮艾莉心生怨恨嗎。處處都為陳雪華母女考慮周到,他還真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呢。可她的清白和名譽呢,宮安澤就全然不顧了嗎!
用錢是可以堵住那些記者的嘴,可這件事情現在鬧得沸沸揚揚,如果她不想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別人都會覺得她是個行為不檢點生活放浪的人,她的名譽和未來就全毀了,在這個最現實殘酷的名利場上,清白要是毀了對於一個名門閨秀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宮安澤看到女兒不說話以為她是默認了,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就要出門,一道堅定明亮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爸爸,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請您交給我辦吧。”
宮安澤的身體微微僵了僵,低垂在身邊的手掌緩緩緊握,帶著令人心悸的沉重力道。他轉過身來眼神如利劍般的看著宮晚晴,身體裏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勢。
宮晚晴默默的承受著這股駭人的氣勢,她的腰挺得筆直,如翠綠的鬆竹般剛勁。
宮安澤的目光犀利的從她的臉頰上刮過,他的眼眸同他說話的聲音一般冰冷;“哼!真是不知好歹,既然這樣,那就如你所願吧。還有,如果這件事情你沒有給我處理好,我就把你送到美國的寄宿學院去,省得給我丟人現眼!”
說完這句話,宮安澤氣衝衝的摔門而去了。
宮晚晴心中冷笑,從前就是這樣,在爸爸眼裏自己一直就是可有可無的人吧,不順著他的意思就會被舍棄。可憐她還一直把宮安澤當成自己的至親,真是太可笑了!如今在麵對他冷漠的麵孔,宮晚晴已經沒有半點心痛的感覺,有的隻是盤繞在心頭不屈的鬥誌。
醜聞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範勇家裏當然也知曉了。
此時,範家的客廳裏,氣氛有些沉重,範毅恒坐在範老爺子的身邊,他的手裏還拿著新聞報紙,想起媒體報道的這些事情,他的心中就一陣煩躁。對一旁的範老爺子說;“爸,看您養的好孫子,居然幹出這種事,以後我們還怎麼見人?”
範毅恒的妻子蔣欣沒有開口,看了一眼站立在範老爺子身旁的範勇,她不由得厭惡的皺了皺眉。範老爺子一直都很重視這個養孫,不僅親自帶在身邊悉心教導,還經常帶著他出席各種場合,讓大家都能照應一二。
在蔣欣的眼裏,她的兒子長相俊朗德才兼備,和這個來曆不明的養子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可範老爺子放著範家正統孫子不疼,卻偏偏喜歡和他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養子。蔣欣覺得都是範勇的存在範老爺子才不待見她的兒子,所以她一直很討厭範勇,把他當成眼中釘。
範老爺子威嚴的麵色將眾人的表情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範勇的身上,嚴肅的表情也微微溫和了幾分,“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勇微微抬起了倨傲的下巴,麵色淡然的說道;”這些都是不實報道,昨天我隻不過是偶遇到了宮小姐,看她身體不舒服又不放心她一個人,這才帶她去了酒店,幫她辦理了入住手續後我就出來了。這些照片雖然拍攝的很親密,但那時宮小姐站都站不穩了,我隻是好心去扶她,我們的關係非常的單純,根本就不像媒體寫的這麼混亂。”
看範勇說的振振有詞,蔣欣忍不住的譏諷道;“你這孩子怎麼就不了解,我們這樣的家庭怎麼能和那種上不了台麵的商女接觸。你雖然隻是範家的養子也該為家族的利益考慮吧?那種人家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旦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傳出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還不是要牽涉到我們身上,到時候我們範家的臉麵還要不要?“
“在說句不好聽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天底下這麼多人都需要幫助,怎麼你卻偏偏要幫助那位宮小姐呢,而且光看照片上麵你們兩人的親密樣子說不是戀人恐怕都沒人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