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臥室。阮可可淩晨三點多醒了,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一陣口渴,下樓去找水喝。
認床是個大毛病。
剛下了樓梯,便聽到廚房裏有動靜。有了前車之鑒,阮可可隨手便從茶幾上拿了煙灰缸,往聲音來源處走去。
宇文老宅怎麼還有小偷?小偷怎麼專門去偷廚房?難道是自己人?阮可可帶著好奇心,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廚房。
廚房的冰箱開著,屋內也亮堂了許多,而冰箱旁邊則蹲坐著一個人,一個熟悉地憔悴身影。
“老太爺?您在這裏做什麼?”阮可可輕聲喊了一句,看到宇文老太爺偷偷摸摸的藏著東西。
身後藏了什麼東西,她沒有看清楚。不過她清晰得看到宇文老太爺臉上不太光彩,嘴角還有一絲白色類似奶油的東西沒有擦除,雙手背在身後,一派嚴肅。
“這裏是宇文家!”宇文老太爺見到她就沒有好話,疾言厲色起來。
阮可可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默不作聲的就要離開。
“作為長輩,我勸你,離阿彥遠一些,你們不會長久。”
阮可可喝著水,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是長久,我隻知道我們現在彼此心屬。”
“有什麼用!你們年輕人的情愛在我們年代不堪一擊!”老太爺顯得特別激動,身後似乎有東西掉落。
阮可可指著問道:“老太爺,您的夜宵好像掉地上了?”
“我沒有吃夜宵!”
阮可可無所謂的聳肩,大半夜的在這裏談論無聊的事情,她也挺閑的,“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睡了,老太爺您也早點睡。”
“哼,貧家女就是貧家女,?不懂禮貌!”宇文老太爺灼灼逼人,屢次提及禮貌這件事情,那麼她究竟哪裏不懂禮貌了呢?
“我想請問老太爺,我在你眼裏如此不堪,那為何還要讓阿彥帶我來參加家族聚會?你對我既然這麼不滿意,我覺得我們不如各自回房?”阮可可快要為老不尊了!以前家裏有江南蓉和她的爸爸,好不容易脫離了長輩的誤解,如今又是宇文老太爺的各種胡攪蠻纏。
她就不明白了,她嫁給宇文彥,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個美麗的錯誤?
宇文老太爺冷哼道:“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以後不要再來宇文老宅!”
“那正合我意,不過不用你派人我會自己走。”阮可可喝著水,恨不得把水倒在自己腦袋上,讓自己清醒一下,再不據理力爭,她要錯失全世界啊!
“我會給你一筆錢,你離阿彥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他找到你。”
阮可可聽著這麼戲劇化的台詞,“不知老太爺要給我多少封口費呢?不過趕我走,是不是也要阿曜同意?畢竟我們是領過證的。”
“隻要你願意簽署離婚協議書,你想要多少,我們宇文家都給的起!”宇文老太爺麵露怒意,果然是個愛錢的貧家女,一提到錢,語氣都變了。
他倒要替自家孫兒揭穿這個貧家女的嘴臉。
阮可可越聽越好笑,按耐不住的想仰天大笑,“老太爺,你覺得你給的錢有宇文彥多嗎?我現在可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我隻要揮揮手,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原來是以為她愛錢。
她確實愛錢,但僅限於自己努力掙來的,那樣的成就感優越感才是真正的喜歡,不勞而獲的東西,她向來不屑一顧。
“你做夢!”
突然,宇文老太爺背後的東西完全掉落,顯而易見,那是一塊蛋糕。
宇文老太爺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在廚房吃蛋糕?她甚至都沒有聽宇文音提起,說不定宇文老宅所謂的鬧鬼,也是指宇文老太爺。
真是好大一條烏龍。
阮可可惋惜的說道:“可憐了那塊蛋糕,還有那麼多。”
“你!”
“我怎麼了?我隻是來喝水的,既然沒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回去睡覺了。”阮可可聳肩,一瓶水不費力的下肚。看來她宴會時喝了不少的酒,酒精令她口幹舌燥。
不如給宇文彥也拿一瓶,他也沒有少喝。
“你來了就沒有好事!”
宇文彥打著哈欠下了樓,見到廚房的兩人橫眉冷對,地上一片狼藉,問道:“爺爺,你又偷吃蛋糕了?醫生囑咐過,你不能吃高塘的食物。”
“這是你媳婦兒吃的!”宇文老太爺栽贓給了阮可可。
阮可可“嗯嗯”兩聲,笑道:“對啊!我喜歡吃蛋糕,阿彥下次把家裏的冰箱也擺滿蛋糕,不然我半夜都吃不著,會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