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凡臉色大變，立刻向後退了兩步。
在告別台上的那具屍體，他的臉……他的臉竟然與賀一凡一模一樣。
賀一凡心中念頭百轉，思索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怨念惡靈又跑了出來？它躺在這上麵故意嚇唬自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根本說不通。怨念惡靈已經被賀一凡吸收進身體，沒道理他離開後自己會不知道。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躺在告別台上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賀一凡瞪大了雙眼，一股寒意順著腳底板湧到了全身。他咬了咬牙，打算伸手去摸摸那具屍體。
可是，就在此時，賀一凡忽然發現，他動不了了，他的整個身體仿佛都已經僵化了一般，無論大腦下達什麼樣的命令，身體就是一動不動。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賀一凡拚命掙紮著，想要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可是不知為什麼，他越是想要移動身體，身體就變得越是僵硬。
非但如此，賀一凡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他想要轉動頭部，可是頭部就仿佛被緊緊地箍住了，賀一凡唯一能移動的，就隻剩下了眼球。
眼珠不斷旋轉，賀一凡看向周圍，他發現了問題所在，不知何時，他已然躺在了遺體告別台的上麵。
難道，自己剛才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屍體？自己什麼時候死了？又是什麼時候被人放在了遺體告別台上？
使勁兒轉動著眼珠，賀一凡看到，在自己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賀一凡瞪大了雙眼，他看到，那是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家夥，他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旁邊盯著自己。在那個家夥的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譎笑容，看得人渾身發毛。
他是誰？
賀一凡的心中滿是疑惑，他太熟悉那張臉了，自己已經看了二十多年的臉，自己每天都會在鏡子裏看到的那張臉。難道，他才是賀一凡？可如果他是賀一凡的話，那麼，自己又是誰？
賀一凡看到，另外那個自己臉上那詭譎的笑容越來越大，接著，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反而變得麵無表情，他轉回了身，向遠處走去。
“別走，你回來！”
賀一凡在心中叫著，可是他的嘴唇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家夥漸行漸遠。賀一凡看到，那個家夥的目標，是站在不遠處的符鬼。符鬼們與胖三兒都靜靜地等在那裏，似乎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
“小心！那個不是我！”
賀一凡在心中呐喊著，可是，他控製不了身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假的那個自己走到了眾多符鬼當中。
符鬼們似乎跟那個家夥說了些什麼，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賀一凡聽不清楚，隻見那個假的自己搖了搖頭，接著眾多符鬼扭頭向周圍走去。那個家夥的臉上似乎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的手上升騰起了一層淡淡的灰色的如同煙霧一樣的東西，他邁動腳步，向著背對他的符鬼踏出了死亡的舞步。
“小心！你們小心身後！他娘的，動啊！身體給我動起來啊！”
賀一凡在心中嘶吼著，可是身體仍舊不聽他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