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凝練在夜幕之中的身影悄然的越過了城陽王府的院牆,落在了城陽王府的後院。
略微的將自己藏身在假山之後,一對巡邏的侍衛走過,他才閃身出來,黑巾遮蔽之下,他的眸光雪亮。
繞過了一個回廊,他的身影一頓,如同蝙蝠一樣悄無聲息的貼在了回廊的頂上。
一名小丫鬟端著一隻托盤經過,一股藥味遠遠的飄了過來,貼在回廊頂上的人目光一動,凝身跟了過去。小丫鬟渾然不知的端著托盤在回廊裏七繞八拐的走著,嘴裏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煩死人了,大半夜的還叫人來送藥!”最後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木屋前。
她推門而入,將托盤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她敲了敲床頭,“起來喝藥了!”她叫了幾聲,床上的人微弱的哼了一聲,“你把藥放下吧。”其中還夾雜著幾聲她的咳嗽聲。
“是。”雖然那丫鬟嘴裏說的是,可是語氣上卻是都不謙恭。
她走了出去,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嘟囔了一聲,“真晦氣。”
她朝前走了兩步,腿彎忽然一痛,她噗哧一下朝地上跪了下去。“哎呀。。。”她驚呼了一聲,忙不迭的爬起來,驚恐的看著四周黑沉沉的院落,一陣冷風吹過,讓她的背脊傳來一陣寒意。
莫不是有鬼?那丫鬟嚇的花容失色,忙小跑著出去。
黑暗之中的人冷笑了一聲,悄然的落下,推門而入。
屋子裏並不是很亮,隻燃著一盞油燈。
簡陋的床板上,一個人影隱隱約約的臥著。
黑影走了過去,撩開了床上的粗紗帳,蘇曼的麵容映入了他的眼底。
她好像又睡著了。
露在外麵的胳膊上縱橫交錯的幾個紅紅青青的淤血印跡。黑影的眼眸一閃,他輕輕地拉開了蘇曼的領子,在她的胸口處有一個紫色的痕跡,像是被人踹出來的。
“你。。。”感覺到有人在動她的衣衫,蘇曼昏昏沉沉的轉醒,剛說出了一個字,嘴巴就被那人給捂住。
蘇曼在心裏咒罵了一句,還有人比她更倒黴的嗎!好像現在這種情況算什麼?遇到劫色的了?自己的領口被人大大的扯開,雖然她穿了內衣,不過這樣樣子怎麼看怎麼別扭。
好吧,王府裏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他不去找,怎麼會找到自己這個。。。。這個。。。肥肉?她不知不覺的用了那個菠蘿鳳離對自己的稱呼。貌似自己這身肉不怎麼吸引人吧!
她在心裏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反正她已經夠倒黴的了。現在渾身每個關節都好像被人拆開了又重新拚裝上去一樣,她是沒力氣動了。
她隻當自己現在是菜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暈了整整一個下午,到傍晚的時候才醒過來,發覺自己雖然還是躺在剛醒來的那個王府的破木屋之中,不過身上的衣服倒是換了,雖然不是什麼綾羅綢緞,倒是細致的棉布衣衫。身上也被人清洗幹淨。
她就這麼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期間被人喊起來喝了好幾次藥。
壓在她唇上的手緩緩的挪開,蘇曼也懶得去尖叫,依然閉著眼睛。
“他打你了?”那個黑影沉聲的問道。
“你有眼睛不會看?”蘇曼沒好氣的回了一嘴,話一說完就是一驚,她驚奇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