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心裏不住的歎息,她這是何苦啊何苦。被一個古人給吃的死死的。
她這邊跪在地上,那邊夜鳳離卻又闔上眼繼續補眠,蘇曼心裏那個慪啊。無聊的東摸摸,西摸摸,蘇曼最後終於找到了一件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觀察夜鳳離。
知道他生的很美,不過還沒怎麼好好的打量過他,現在他睡著,她跪著,有的是時間來仔細的將他看上一遍。沒道理美色當前不看嘛。再說了,除了看他,她也沒別的什麼事情可做的。
他和那個死人頭劫匪比起來各有千秋,他比那個死劫匪多了幾分陰柔之氣,但是並不女氣,眉葉如刀,雖然細了點,但是為他增添了幾分男子的霸氣和英挺,在睡夢之中,那股凝結在他眉宇之間的暴虐似是柔和了許多,也讓他看起來如同嬰孩一般的無害。他的眼角是朝上微微挑起的,如果這樣的眼睛真心的笑起來是很媚的,就好象韓星李某人一樣。不過多數時間他的笑意都不能直達心底。他的笑眼雖然是經常媚人,可是蘇曼卻在他的眼波之中看不到那種真正的溫暖。
如果無辰的冷是浮在表麵上的,那夜鳳離的冷則是藏在心底之中的。
蘇曼側耳聽了一聽,他的呼吸綿長沉穩,應該是已經熟睡了的,她就索性湊近了幾分。
真是美男子,蘇曼忍不住用手輕輕的點在了他的眉心,似碰非碰,輕輕的描繪出了他臉部完美的曲線。以後畫畫又可以多一個素材了。
手腕陡然的一緊,蘇曼哎呀一聲驚呼了出來,床上的人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半坐起,一臉的寒霜,蘇曼的手被他緊緊的捏住,“痛。。。痛。。。放手。。。”蘇曼隻覺得自己的手快要被他捏斷了一樣。
“你在做什麼?”夜鳳離寒聲問道。
“沒什麼啊。。。”蘇曼齜牙咧嘴的說道,“我的手啊。”
“你剛才在本王的臉上比劃什麼?”
“看你漂亮不行啊。”蘇曼說道,“我隻是想畫出你臉上的線條而已,你這麼凶幹什麼!”
“胡說!”夜鳳離的目光又寒了幾分,“你連字都寫不好,還談什麼丹青!說,你究竟是要做什麼?”
“你怎麼就知道我畫不好呢?”侮辱她可以,侮辱她繪畫的技巧就不行!
“好,那你倒是將本王畫下來看看,如果畫的好,本王就不再追究你。否則。你應該知道回了王府會麵對什麼。”夜鳳離哼了一聲,緩緩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這個白癡女人居然敢在他睡著的時候亂動。夜鳳離的睡眠一向都很淺,宮裏的生活養成了他這樣的習慣。幸虧這裏是蘇府,若是在王府的話,恐怕蘇曼的那隻手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因為王府他的枕下常年有一把匕首。
“畫就畫。”蘇曼站了起來,“你跟我到外麵來。”
毛筆她是用不慣的。不過用樹枝的話,她可以寥寥幾筆就畫出夜鳳離的神韻出來。
“房間裏有筆墨。”夜鳳離翻身坐起,說道。
“我用不慣筆墨啦。”蘇曼說道。
“嗬。”夜鳳離一聲冷笑,“下次說謊說的像樣一點!”
他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擋在他麵前的蘇曼,蘇曼朝一邊趔趄了一下,身子一歪,一隻瓷瓶從她的身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