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王攜王妃突然而至,讓原本就熱鬧非凡的安國公府門前更增添幾分喜氣。
國公府大門敞開,就連老國公都親自迎接出來。
大燮朝誰都知道這個城陽王是除了皇上之外譜最大的哥們,不給誰麵子都不能不給他麵子。
夜鳳離對招呼在他身上的目光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是焦點,不過蘇曼卻是大大的不習慣。
拜夜鳳離所賜,現在無論她走到哪裏也和夜鳳離一樣是眾人目光矚目之所在。
她低著頭,盡量的避開那些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
那些目光之中的複雜,難以言表。
蘇曼不由在心裏苦笑著。
一直到被讓進了內堂,蘇曼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畢竟是國公府,下人們都訓練有素,不敢隨便亂看的。
整個國公府都被紅色淹沒了,蘇曼隻是隨便的一抬眼就能看到觸目可及的紅色綢緞,紅色喜字,紅色蠟燭,紅色燈籠,到處都是一派喜洋洋的景象。
就連敬上來的茶水都是用大紅色描金的茶杯裝著的。
國公和國公夫人更是不用說,一身的新衣,就連眼眉裏都透著一股子歡愉的盡頭。
蘇曼不由得心裏微微的一顫。
好像她出嫁的時候,爹爹雖然穿的亦是新衣,隻是他的眼眉之間滿是落寞之意。
整個蘇府也隻有她的房間和大門口象征性的貼上了兩個紅色的喜字作為陪襯。
蘇曼拿眼梢偷偷的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夜鳳離,他正在和安國公寒暄著。
“令公子呢?”夜鳳離問道。
“回王爺,小犬已經去接新婦了,應該馬上就能回來,請王爺和王妃稍等。”安國公說這話的時候抑製不住的笑。
蘇曼的眸光淡了下去。
嘴角輕輕的撇起,形成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別人娶親,都是親自去迎。
自己呢。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唉,蘇曼輕輕的歎了口氣。她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亂七八糟的鬧劇。
如果不是姐姐出走,如果不是聖旨。。。。。她和那個破菠蘿應該永遠不會有什麼交集。
人生就是這麼無常,總是弄出一些讓你無所適從的事情出來。
夜鳳離一轉眸,瞥見蘇曼怔怔的看著腳下的地麵一語不發。他的眉心微微的一皺,“國公和夫人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在這裏陪著小王。”
他話雖然是對安國公和夫人說的,不過目光卻是一直沒有離開蘇曼的麵容。
安國公自然明白夜鳳離這是想要和王妃單獨待會,他今日也確實很忙,於是馬上站起來,“如此,一會老夫再來請王爺和王妃前去觀禮。”說完他拉著夫人行禮出去,還很識趣的讓滿屋子的仆從也跟著一起走出,並留了兩個伶俐的,在門外侯著。
待人都走光了,夜鳳離這才緩緩的開口,“你又怎麼了?”他有點不悅。
這婚禮明明是那死肥肉想來的,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夜鳳離從死肥肉的眼神裏能看得出來。
現在來了,她又擺出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