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四月下旬,距離皇宮選妃的日子還有八九日。
各處家有適合入宮年齡的未婚小姐都十分欣喜,除了蘇家。
蘇晟每日忙著為女兒蘇瑾瑤四處尋醫,蘇瑾瑤自小體弱多病,昨日更是在黃昏時分昏睡後到今日也在沒醒來,蘇夫人在蘇瑾瑤的瑤院之中哭了許久,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身子骨有這麼差,一絲勞累都受不得。
宮中下令為皇帝選妃時她與蘇晟本欲不讓女兒參選,可整個大趙年滿十五未婚配的女子皆要參選,蘇晟自是不敢怠慢此事,更何況蘇瑾瑤隻是精力不足導致的體力不支才會昏睡,其他的並無大礙。
蘇晟想了想,終是決定要送女兒進宮,而且一定要入選,他想著女兒身子骨不好,若嫁入普通人家蘇瑾瑤定會受苦,而嫁給皇帝,不管她受寵與否,隻要蘇瑾瑤緊守本分,不與她人爭寵相對,那麼這輩子至少能平安富貴的到老。
蘇府中的一名下人急步跑到瑤院,見蘇晟果真在,忙興奮的道:“老爺!老爺!門外有一四海遊醫,不知從哪得知小姐的病情,尋到府中,說是能治好小姐的病!”
蘇晟一聽雙眼頓時一亮,可轉念一想一個遊醫是如何得知蘇瑾瑤生病一事?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蘇夫人聽罷麵色大喜,天大地大,隻要能治好她寶貝女兒的病,不管是誰,她都要試試。
“老爺,你愣著幹嘛?快去請那遊醫前來為瑤兒看病呀!”
見蘇晟不言語,蘇夫人急忙喚著他。
“那遊醫在哪兒!”
“回老爺,小的將他安排在了外廳。”
蘇晟這才急急忙忙的朝外廳趕去。
抱著試試的心態,不管是真是假,還是旁的什麼,隻要能治好蘇瑾瑤的病,他自當重金感謝。
蘇晟才趕到外廳時,一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便起身走了過來:“在下見過蘇大人!”
蘇晟連忙上前扶起青衣男子道:“大夫不必多禮,老夫女兒的病情大夫想必已經知曉,趕緊隨老夫前去吧!”
說罷,拉起青衣男子便往瑤院跑去,直到到了瑤院這才停下鬆開麵露尷尬的道:“不好意思,老夫失禮了!”
“蘇大人愛女心切,在下可以理解。”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雲夫人一直在外室等候,遠遠便見蘇晟拉著青衣男子進來時將注意力全部投了過來。
蘇晟蘇晟見自家夫人疑惑不解的神情急忙解釋著:“夫人,這位是劉大夫,我們的瑤兒有救了!”
說罷,激動的握住蘇夫人的手,那麼多的大夫都來看過蘇瑾瑤的病,可眼前這位劉大夫,卻讓他看到了真正的曙光,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方才蘇晟拉著青衣男子來瑤院的路上,已問清楚他一些簡單的消息。
劉清,扶風城人士,一路看病救人到此,平時最愛看一些疑難雜症,聽聞洛陽城中的其他大夫都在談及蘇瑾瑤的怪病時,他得知後便急忙趕了過來。
蘇夫人淚眼婆沙的看著劉清,她的女兒有救了嗎?
“劉大夫!瑤兒從小就體弱,稍一累著就會昏睡過去,您快看看吧!”
蘇夫人同蘇晟一般激動的拉住了劉清的衣袖。
劉清不經意間將蘇夫人抓在手中的袖角扯了出來道:“蘇夫人先別著急,可否讓在下先替蘇小姐把把脈,看看病因?”
一旁的蘇晟趕忙上前攬過蘇夫人對著劉清道:“是是是,!是是是!我們糊塗了,夫人,先讓劉大夫給瑤兒看病吧!”
夫妻二人將劉清帶進蘇瑾瑤的閨房。
劉清徑直走到蘇瑾瑤的床前,隻見粉紅色的幔帳高掛,周邊墜著長長的流蘇,床頭處還懸掛著一個用竹子做成的風鈴,微風吹來,立時發出竹片交織在一起的“咚咚”響聲,並未有多麼悅耳,卻奏出了屬於這屋中主人的悲涼心情。
劉清態度溫和恭謙的道:“夫人可否將小姐的手臂伸出,在下好為蘇小姐把脈!”
蘇夫人聽後忙上前掀開帳幔,躬身在帳中將蘇瑾瑤的右手玉臂放到帳外的床沿處,而後退到一邊等待。
蘇夫人示意一旁的婢女搬來木椅放在床邊,劉清也不客氣的坐下,開始為蘇瑾瑤把脈。
不一會兒功夫,劉清收回了手,站了起來,蘇夫人也急忙上前將蘇瑾瑤的手放進了帳中。
蘇晟見此急忙迎上道:“劉大夫,不知小女得的究竟是何病,可有醫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