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自是不能時時刻刻想到我這傲芙閣的!”
雙兒看著雲婉清神情淡然,不免有些懷疑雲婉清對趙璟燁的心思,可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皇上對主子的好我們是看在眼裏的,而主子對皇上的感情雖不甚表露,可也能隱隱約約的感受的到,興許主子心裏在默默難過著,害怕我們擔心,所以才表現出這麼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吧?
想到這裏,雙兒心裏便開始為雲婉清打抱不平著。
“皇上這幾日都去了謝婕妤的初露宮裏,主子難道不想皇上嗎?”
雙兒嘴上說著,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雲婉清,想從她臉上瞧出什麼來。
雲婉清聽罷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隻消一瞬,便消失不見,令人無法捕捉。
“嗯,他是皇上,後宮中那麼多妃嬪都等著他寵幸,謝婕妤是他的妃嬪,他去初露宮不是理所當然嗎?”
雙兒見此十分氣氛,她明明看出了雲婉清眼裏稍縱即逝的黯然,可她卻還死不承認。
“主子,我知道您心裏難受,您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雙兒,雙兒不會說出去的!”
雲婉清伸手點了點雙兒的額頭,笑著道:“雙兒你今天是怎麼了?你主子開心不好,非要看著我哭嗎?”
話音剛落,卻惹得雙兒淚如雨下了。
這時,柳兒也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雙兒這般哭著,不免安慰道:“我的雙兒妹妹,你哭什麼呢?”
雙兒看了看柳兒,又看了看雲婉清,一言不發,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著跑了出去,惹得柳兒是一臉迷茫。
“主子,雙兒這是.......?”
“你快去看看她吧!”
說罷,柳兒便點了點頭,追了出去。
二人走後,雲婉清不覺在在房中自嘲著。
第二天上午,雲婉清正欲出去走走,才出傲芙閣的院門,便與初露宮的宮女迎麵相碰。
“奴婢見過婉常在!”
雲婉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未曾說話,隨即便從旁側準備離開。
可雙兒卻沒打算這麼算了,隻聽的她厲聲喝道:“你怎麼走路的?沒看見我們婉常在嗎?”
那婢女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雙兒這樣的情況,連忙低著頭道:“對,對不起,奴婢,奴婢一時著急,還請婉常在不要怪罪於奴婢........奴婢,奴婢是奉謝婕妤之命前來傲芙閣請婉常在下午去初露宮一聚,希望婉常在能準時赴約。”
那婢女說罷,不待雲婉清回話,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主子,這婢女擺明了就是欺負您!”
柳兒也看不下去了,麵目憤慨之色。
“罷了,謝婕妤剛得了聖寵,依她的性子自然會迫不及待的向眾人炫耀一番的。”
“那主子下午要去赴約嗎?”
“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常在,而她是從三品的婕妤,而我與她又素無恩怨,若是不去,豈不會落人非議,平端為自己樹一個敵人?何況,謝婕妤身後不光有個丞相府撐腰,還有個太後!”
雲婉清從未想過不去赴約這件事,她現在的身份是蘇晟的女兒蘇瑾瑤,而蘇晟是吏部侍郎,若她在宮中與謝紫玉結了怨,想必那左相在朝中也會想方設法的打壓蘇晟吧?隻是一聚,又有何懼?
到了赴約的時間,雲婉清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裙和儀容便準備出門。
“主子,您為何穿的如此素雅?”
“要我說啊,咱們主子長的可比那謝婕妤不知美了多少,主子為何不好好打扮一番,去氣一氣那謝婕妤,看她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奴婢也覺得柳兒姐姐說的極是,咱們主子可是與生俱來的高雅脫俗,而那謝婕妤則是後天刻意裝扮的秀麗端莊!”
雲婉清聞言,笑道:“你們兩個呀!可真會說話,都快要溺死我了,嗬嗬,那謝婕妤有心炫耀,我們又何必去拂她的麵呢?.......好了,快走吧!”對於柳兒雙兒的話,雲婉清並未放在心上,隻道她們是尋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