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管家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下清涵他去了哪裏呀?我有些關於醫書上的問題不懂,想要問問他,額........很急,很急,你懂嗎?”
林書放下手中的掃帚,準備帶蘇瑾瑤去藏書室取書,聽到她這般說,剛剛鬆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是這樣啊.......方才還看見主子在院中的,要不蘇小姐先回去,待主子回來了老奴在去通知您?”
“不用了不用了,他應該還在流雲院,我去四處找找吧!”
說罷,不待林書答話,蘇瑾瑤便身形一閃,朝院子裏麵跑去。
她上前從清涵手中奪過那酒壇,用力的摔在地上,希望借此喚醒沉醉在夢中的他。
“清涵,你沒事吧?”
她上前扶起清涵,關心的問著。
怪不得她向林書提起清涵時他眼神閃躲,怪不得他讓自己先回去,原來是不想讓自己知道清涵在這裏.........
“婉清!婉清,你回來了!”
清涵本欲甩開被蘇瑾瑤挽著的手,可當看見了眼前女子的容貌時連忙將她攬入了懷中。
蘇瑾瑤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將臉貼近他的胸膛,害怕的抱緊了他,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
“清涵..........”
蘇瑾瑤在他懷中輕聲的喚著,她想告訴他,她是蘇瑾瑤,不是他口中所喊的雲婉清,可話到嘴邊,終是止住了。
若是隻能以雲婉清的身份與他靠近,那麼,她願意做永遠的雲婉清,隻要能陪在他的身邊。
“婉清,你原諒我了?你原諒我了是嗎?”
清涵欣喜的問著,也許這一切都隻是他所做的夢,但他願意就這麼留在夢中,長眠不醒,至少,他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她原諒了他,願意陪在他的身邊。
“嗯,我原諒你了,我,原諒你了!”
蘇瑾瑤知道這是清涵最想聽到的話。
似是感覺的懷中的人兒有些不對,清涵將她拉出了懷抱,使勁兒的搖了搖頭,定定的看著她。
良久,語氣失望的道:“你終究不是她........嗬嗬,她怎會如此輕易的就原諒我,她怎麼會.........”
“是!我不是她,我隻是我,我隻是蘇瑾瑤,可為了你,我願意做她,我願意以她的身份愛你,這樣也不可以嗎?”
蘇瑾瑤怒吼著出聲,她從未像今日這般大聲的說話,可看著這樣的清涵,她的心便會很痛,很痛,她不願他活在無盡的自責與悔恨中。
清涵強撐著站起身,淡淡的道:“不可以,因為,你永遠都不可能是她..........”
說罷,欲向亭外走去,可沒走幾步,便因腳步虛浮而摔倒在地,如此反複幾次,蘇瑾瑤終是看不下去的跑上前挽住他的右手堅定的道:“就算不可以,我也要陪著你!”
說罷,不顧清涵的掙紮,強行將他拉回了前院。
就算他永遠都不可能愛她,她也要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浮雲朝露,流光瞬息,轉眼便是第二年的春天。
雲婉清待在傲芙閣中隻覺有些無聊,雖院中的芙蕖正向眾人展露著頭角,迎著春風搖曳生姿,可她卻想出院走走。
“主子,這日子過的可真快呀,又迎來了一年的春暖花開呢!”
柳兒抱著一個藤椅放在芙蕖池邊,示意雲婉清坐著。
雙兒接過柳兒的話道:“是呀,這才剛進春天不久,嗬嗬,想想咱們主子去年這個時候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她嘴上雖說著調侃雲婉清的話,可心裏卻是十分高興的,她在宮中為婢多年,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做丫鬟的,隻要能跟上一個好主子,不挨打不挨罵,她就心滿意足了,至於賞錢嗎.........
平日裏雲婉清從不曾虧待過他們,且蘇夫人每每隔段時間便會派人送些信件帶給雲婉清,順便還會捎來些金銀首飾,雖不多也不怎麼名貴,卻也始終是她的一份心。她們不明白蘇夫人為何自己不進宮看望雲婉清,但仔細想想也是能理解她的,許是她害怕皇上現在這般寵幸著雲婉清,她若與雲婉清走的近了,皇上怕是會懷疑他們存有心思,其他官員也會趁機找理由參雲婉清一本,所以才會一直與雲婉清保持著距離。
雲婉清對下人們比較大方,她並不喜歡這些個華麗的首飾,柳兒雙兒還有陳福安他們跟著自己這麼久,她既用不上,就賞給她們,她們也可以寄回老家,何樂而不為呢?在宮中生存不就是這樣嗎?要學會讓下人們記住你的好,真心為你辦事,你就要給予他們對等的地位和更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