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貴重的人物往往都是在最後關頭才會出場的,就在撲蝶盛會快要開始的時候,才見趙璟燁同太後還有那西域的使臣,緩緩出現在了觀瀾閣上。
太後遠遠便看見了趙萱兒,滿臉高興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趙萱兒一見太後落座,連忙將手挽在了她的手腕上,眼睛還不忘斜了一下謝紫玉,露出一個萬分得意的笑容來。
趙璟燁自上了觀瀾閣,視線便一直落在雲婉清的身上,見她坐在最後一排,臉色不禁沉了下來,心中一陣不悅。
他不是都與劉玉卿交代過了嗎?她怎的還離自己那般遠?
思及此,趙璟燁收回目光,不在看雲婉清了。
雲婉清的視線也一直偷偷落在趙璟燁的身上,見他也看著自己,心裏不由很是高興,可對於他突然的變臉,她隻覺得莫名其妙,隻以為趙璟燁不高興自己將火火抱了過來,便急忙的低下了頭,彎下腰,用衣裙遮擋住火火的小身子。
眾人的視線皆停留在趙璟燁的身上,無人去注意雲婉清的這個小動作,卻不曾想不遠處坐著的林雪將一切盡收眼底,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趙璟燁站起身來,簡單的說了幾句場麵話,大殿四周便有絲竹之聲響起,代表著撲蝶盛會的開始。
今年的撲蝶會有些不同於往年,因著西域特使要觀賞的緣故,負責這次盛會的香若蘭隻好臨時改變的布局,將戶外改到了凝瀟殿,沒有往年該有的女子撲蝶比賽和男子說用來展現自己才華的射箭,騎術等各項。
樂聲才想起不久,便見一群穿的是花蝴蝶般的舞姬們站在了高台上,婆裟起舞,好不美麗,女子們爭相鬥豔,不一會兒,而後麵的紅綢中出來兩三位長相極其美豔的女子,穿著極為俏麗花哨,身上刺著牡丹的花朵式樣,手中還拿著圓圓的輕羅小扇,與先前出現的女人嬉戲舞蹈,很是豐富多彩,婀娜翩遷。
那西域的使臣似是看得來了興致,便主動同趙璟燁攀談著:“這是什麼舞?舞姬們竟跳的如此歡快熱情!”
趙璟燁看了一眼身後的香若蘭道:“今日的盛會皆是蘭妃所布置,就由蘭妃來介紹一二吧!”
香若蘭見趙璟燁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有著淡淡的讚賞,心中不由暗喜,揚起下巴優雅高貴的道:“此舞是宮中舞姬們最新排練出的《牡丹戲蝶》,先前出來的一群穿的是像蝴蝶般的舞姬們..........”
香若蘭一一為那西域的特使講解著,中途目光似不經意的落到了林雪的身上,二人視線相對後又巧妙的避開了。
不一會,而便有宮女們上前為眾人添著酒水,她們手裏的托盤中放著一個朱紅繡金玫瑰花紋的酒壺,煞是精致。
一長相十分普通,讓人見之便忘的宮女,徐徐走到雲婉清的身前,為她添著酒水,態度極其恭順。
懷中的火火聞著酒香,猛地從雲婉清的懷中鑽了出來,雙眼發亮,雲婉清本就不喜歡喝酒,見火火這般激動,心裏便頓生了一計,她連忙端起酒杯,佯裝喝下,水袖擋住了她的半張臉,酒水順著她的水袖落到了下方正張著嘴的火火嘴裏,見酒杯已空雲婉清這才滿意地將酒杯放下,用水袖遮擋住火火的身子。
殊不知此時正有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久久不曾移開。
撲蝶會結束時,已是傍晚時分,眾人紛紛離開了凝瀟殿,隻是,太後見著雲婉清華中的火火時,雙瞳收緊,目光中藏有絲絲的恨意。
“對了,母後您今日怎的沒將小雪團兒帶出來呢?萱兒好似有些時日沒見到它了呢!”
趙宣兒見太後看著火火失神,便不覺想起了小雪團兒。
因著小雪團兒的事被太後封鎖了,所以趙萱兒並不知道。
她的話才剛剛說完,太後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了,而謝紫玉也在此刻走過來,對著太後和趙萱兒微微地服了服身道:“姑母,我們快回去吧!”
很顯然,謝紫玉也並不像趙萱兒提起小雪團兒的事,小雪團兒的事雖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可卻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不是她沒有照看好,小雪團兒現今還好好的在太後懷中。
太後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隻任著謝紫玉挽著自己離開了凝瀟殿。
趙萱兒有些不明所以,卻也看出了此事肯定與謝紫玉有關,見太後的身影走了很遠,這才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