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自己真是大意,沒有好好掩飾這個疤痕,這可是她親手幫自己縫合的傷口,又是她幫自己敷藥,包紮過的,她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呢?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這個疤痕讓程曦懷疑自己的身份。
他頓時冒了一身冷汗,心裏不知道該如何對程曦說,告訴她真相?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可是,自己隱瞞了她這麼久,她知道了真相會原諒自己嗎?
還是繼續隱瞞?用謊言來掩蓋之前的謊言?她會相信嗎?她會相信他和戴麵具的男人一樣,有著一道一模一樣的疤痕嗎?聰明如她,未必會相信吧?
程曦見秦王沒有說話,瞪大眼睛看著他,問道:“王爺,您怎麼了?”
她看著秦王的表情,更加加重了心中的懷疑,她輕輕地撫摸著那道疤痕,試探地問道:“王爺的這道疤痕這麼長,這麼深,當時傷得很重吧?”
“當時是挺重的,不過都過去了。”秦王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我認識一個人,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疤痕,位置跟王爺的一模一樣,疤痕的長度和形狀也一模一樣。”程曦繼續試探著說道,睿智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秦王看,試圖將他的所有表情都盡收眼底。
秦王的心跳得更快了,真的如他所想的,程曦已經看出來了,她這麼說,其實就是已經懷疑他和戴麵具的男人是同一個人了,怎麼辦?承認還是不承認?
程曦看著秦王,見他沒有說話,整個人仿佛入定了,她繼續說道:“王爺,他是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身材跟您差不多,那半個麵具遮擋的地方,我沒見過他是什麼樣,當麵具沒有遮擋住的下巴倒是跟您的很相似。”
“是嗎?你跟他很熟嗎?”秦王明知故問的說道。
“算是吧,如果沒有他,曦兒早就死了三回了。”程曦說道,她盯著秦王的眼睛,看到秦王的眼睛有些閃爍。她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王爺,您對您的這道疤痕就沒有什麼要對曦兒說的嗎?”程曦繼續問道,她不打算給秦王否認的機會。
“我......”秦王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爺是不是忘了這道疤痕的來曆呢?王爺的記性應該不至於這麼差吧?這道疤痕一看就知道是新的疤痕,從受傷之日到現在,頂多也不超過兩個月,王爺,您說,曦兒說得可對?”程曦冷笑著說道。
“曦兒,我......”秦王知道自己已經是瞞不住的了,可他卻開不了口。
“王爺,據我所知,在華夏國,除了曦兒,還沒有人會用針線來縫合傷口,不知道王爺這道疤痕是何人幫你縫合的?曦兒可還真的很想見見這位醫者。”程曦見秦王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她笑了,繼續說道:“還是說,其實這道傷痕,其實就是曦兒幫你縫合的?”
秦王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他真的是瞞不住程曦的,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然後求得她地原諒。
“曦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秦王低下頭,麵帶歉意地說道。
程曦麵無表情地看著秦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王爺,您這話的意思是說,你就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
秦王歎了一口氣,點點頭,“曦兒......”
“王爺這樣把我耍得團團轉,很好玩是嗎?”程曦生氣地厲聲說道。
“曦兒,你挺我解釋,我真的不是要耍你,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告訴你罷了。”秦王一臉抱歉的說道,可是他的解釋卻是很無力。
“王爺,你明知道我喜歡那個戴麵具的男子,你卻一直不告訴我真相,你可知道,我當初有多傷心,多難過?”程曦大聲質問道。
秦王低下頭,他明白程曦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當初程曦嫁給他是有些迫不得已,因為是皇上賜婚的,她不嫁也得嫁,可她當時心裏隻有戴麵具的男子,沒有他秦王。
她傷心難過,可他的心裏又何嚐好受呢?
明知道她喜歡的是自己,可卻因為那是自己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而不能告訴她,默默地看著她喜歡著自己的另一個身份,而不願意把心交給他。
“對不起,曦兒,對不起!我不敢求你原諒我,我隻求你不要因此而離開我,好嗎?”秦王的聲音帶著哀求,眼神帶著歉意。
程曦沒有說話,她沒想到秦王會說出這麼卑微的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秦王,就算是現在得知秦王隱瞞了她,她也沒想過要離開他,她是個傳統的女子,從一而終,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她的願望,她現在已經是秦王的女人,她自然不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