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後砰的一聲,一隻大腳從他後麵踹了出來。
張德海兩百多斤的身子直接被踹飛了十來米。
菜胖子踹飛張德海後,雙手一手一個抓著兩個小混混對撞到一起,將兩人撞了個鼻血橫流,衝張術笑道:“哈哈,哥們沒來晚吧!”
張術點頭道:“剛剛好!”
在剛剛張德海第一次揚起刀子時,他就見到了菜胖子的身影,他還想著拖延一下時間。
可沒想到菜胖子看到張術遇險,一下子爆發出與他肥胖的身子不對稱的速度衝了過來,這才調戲了一下張德海。
菜胖子身後,還有個酷酷的刀疤臉,如兔起鵲落般穿梭在十幾個混混中間,每次出手必有混混慘叫,不多一分鍾,十幾個混混要麼骨折,要麼斷手斷腳,全躺在地上哀嚎。
“他麼的,誰在後麵踹老子呢。”張德海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然而回身一看,差點就直接跪了,哆嗦著道:“菜,菜爺!刀爺!”
“嘿嘿,當了好幾年保鏢了,沒想到道上還有人認得我。”菜胖子搖頭晃腦,跟拎雞崽子一樣把張德海拎了過來。
“你他麼真長臉,居然敢砍老子兄弟。”
“菜菜爺,我我不知道啊!”張德海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哪裏知道張術是菜胖子的兄弟,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你不知道還多了呢,我這兄弟還是南叔的朋友!”菜胖子一句話說得張德海的心沉到了穀底。
南叔是誰?海城縱橫二十年最大的黑勢力頭腦,在十多年前那會兒,整個道上的人都得聽南叔的。
雖然現在對方已經洗白了,做起了正當生意,可勢力依然還在。
張德海也就是個爆發戶加小混混,完全就是個不上檔次的三流貨色。
張德海惶極思恐,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嘴巴子使勁往自己臉上扇道:“張少,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都說你長得嗨了!”張術有些好笑,說道。
“是,我是長得嗨!”張德海這會兒是腸子都悔青了,都怪杜宇,他麼的不是說張術就一鄉巴佬嗎?鄉巴佬也能整成南叔的朋友?
菜胖子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別整沒用的,趕緊說怎麼賠償我兄弟!”
“我…我給五十,不!一百萬給張少當壓驚費。”張德海支支吾吾,被菜胖子眼睛一瞪立即又加了價。
張術眉頭微皺,他本沒打算要什麼壓驚費,但一想這種混子,如果你太仁慈,他就會覺得你好欺負。
菜胖子見張術沒出聲,還以為是錢少了不滿意,於是一腳踹了出去:“一百萬,你當我兄弟是叫花子呢。”
張德海哭喪著臉,一想也是,能跟南叔打上交道的人會缺這點兒錢嗎?
左思右想,他暗暗一咬牙,說道:“我在南郊有塊十來畝的地,那地方不錯,要張少不嫌棄,就送給張少了。”
本想說一百萬夠了的張術,聽到有地頓時眼睛一亮,問道:“水源好不?”
“有條小河,無汙染!”張德海道。
“成!我收下了。”張術點頭道,錢他可以掙得到,但這地可不一樣,寸土寸金的海城,即使是郊外的地也是有價無市。
黑鐵戒的空間一天比一天大,張術也急於找一塊地來當種植場當幌子,不然黑鐵戒的秘密遲早會暴露。
“我明天就跟張少一起去辦手續。”張德海大鬆一口氣,一旦不收這仇就算結下了,跟南叔結仇他還能混得下去嗎?
“這小子怎麼辦?”刀疤臉提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杜宇走了過來。
“我曹,下手這麼狠!”張術看了嚇了一跳,雖然解氣,可要真弄死了也是個大麻煩,人家老子還有個中鐵集團呢。
“我有分寸,死不了。”刀疤臉酷酷的。
張術問道:“你們怎麼想?”
刀疤臉說道:“兩個辦法,沉江,碎屍!”
張術連忙搖頭:“別,太血腥了。”
刀疤臉道:“埋了也行。”
張術無語,趕緊不跟這貨說話了,這人殺氣太重。
“能不能報警?這麼多人證在,告他一個迷奸未遂肯定是跑不了的。”
菜胖子皺著眉頭:“這小子家裏有點勢力,隨便就撈出來了。”
張術心煩,實在不願意就這麼放過杜宇了。
一甩袖子,惡狠狠道:“那就打電話讓他老子來領人,沒有一套三環內的別墅別想把人給領走。”
“哈哈!這主意好,三環內別墅有價無市,兄弟你真夠狠的。”菜胖子拍手叫好。
刀疤臉眉頭皺了皺,覺得張術太仁慈了,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張少,那這女人呢?”張德海獻殷勤的指了指馮恬。
馮恬嚇得夠嗆,她最大的靠山被打倒了,此刻縮在角落裏打著哆嗦,滿臉恐懼的看著張術,淚水流的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