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這事苦了你了。”南叔喃喃一句,“等這宴會結束後,你現在我這住幾日,等那些人離開海城了,我再讓人送你回去。”
南叔也是考慮到這事情的,要是因為露臉而引來災禍,這就得不償失了。
“小張,你意下如何?”
“嗯!就包在我身上吧。”南叔對自己有恩,之前杜宇的事情還多虧了南叔,現在南叔有難,張術自然是幫。
“先穿上衣服,然後我們再去會會他們。”南叔說著,起身幫張術整了整衣服,然後將一個徽章夾在了張術的胸前。
張術看了眼,猜想著,這一定就是南叔帶領的幫派的標識了。看來,南叔都已經準備好了。
咚咚咚!
“報告,客人都已經進場了。”外麵有人敲門催了催。
“走!讓我們去會會他們!”南叔帶著微笑,在張術的攙扶下,慢慢往電梯走去。
到達二樓,張術扶著南叔出來。大廳中已經聚集了一些人,見到張術和南叔出來,一個個都顯出驚訝來。
“那是誰啊?怎麼之前都沒有見到過?”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生麵孔張術。
但也有人眼尖,發現了張術胸口的徽章:“你看他的胸口,不就是那個標識嗎?也就是說,這人也是幫派裏麵的?”
“照現在這情形來看,一定就是幫派裏的了。”邊上一人眯著眼說道,“你們看,南叔和他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估計不是一般人。”
下麵的人繼續竊竊私語著,有的這樣說,有的那樣說,但句句不離張術。
那邊跟著南叔的張術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底下的人一點點議論就已經落到了張術耳中。
南叔說的沒錯,他的出現一定會引起在場所有人的議論,而當議論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南叔再來揭開謎底,這樣,取得的效果是最好的。
“喲!這不是天林哥嘛!”底下的人正議論的時候,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張術一頓,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瘦高瘦高的老人站在門口,一身黑色的西裝,剃了光頭。
張術記得南叔在下電梯的時候和自己說過,今天最要穩住的,就是這個人:南叔曾經的手下:蕭晉。
這幾年來,這蕭晉一直在外省,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南叔說,很有可能在做一些違法的勾當,但這人人脈廣,每每都能逃脫。
“好久不見啊阿晉!”南叔也笑著臉上去,和那個蕭晉握了握手。
兩人麵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邊上的人誰也看不出,要不是南叔事先和張術說過這個人野心極大,總不服管,張術也不會看出來。
“喲!這人是?”寒暄完,蕭晉一瞥,看到了張術。
這麵上狀似不經心地問,實則卻深含敵意。張術甚至能感受到蕭晉身上傳過來的殺氣。
“這是我的得意門生。”南叔笑了笑,然後一把拉過張術:“術兒,還不快叫蕭叔?”
“蕭叔好!”張術忍著心中的厭惡,問了一聲好。
“不錯不錯,現在的年輕人啊,比我們那時可有出息多了。”蕭晉說著,然後狀似長輩對晚輩的親昵,一把摟住了張術。
張術被他的手臂勒得喘不上氣,不過這蕭晉也是知道分寸的,這麼用力一勒後就又放鬆來。
“來來!陪蕭叔叔去喝幾杯。”
那蕭晉隻當張術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麵上是一點都不尊重。在道上,蕭晉是典型的千杯不醉,今天來,好出了這麼一個好玩的人,蕭晉打算好好整整。
張術沒有反抗,被蕭晉摟著就到了正中央的大桌子上。
“今天,我要和我的晚輩好好幹上一幹!”蕭晉大喊一聲,然後一飲而盡。
“好!”邊上的人一起起哄大喊。
在道上,像拚酒這樣的事是經常發生的。所以這邊上的人一看蕭晉打了頭,直接就開始喊:“拚酒!拚酒!”
聲音此起彼伏,當然,這其中有一部分人是看熱鬧的。不過再怎麼樣也經不住呼喊,沒一會兒就開始有人下注了。
“來來來!加注了加注了!”
果真不愧是道上的,這種事情是比誰都積極,沒一會的時間就已經擺好了。支持者各站一邊,加油聲此起彼伏。
張術往邊上看了看,大多數都是支持蕭晉的,還有極少的個位數是站在張術這邊。
當然,這站在張術這邊的,也是因為看到南叔在這邊才打算押張術的。
“年輕人好膽識,今天咱就來拚一拚,誰的酒量大!”蕭晉哈哈一聲笑,直接拿起桌上的白酒瓶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