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的腦子好似一下子炸開一般,如果張術的推斷成立的話,刺殺南天林而後受了傷的人,剛剛就潛伏在這裏。
張術此時充滿了戒備,眼神明亮,耳聽八方。
但沒有察覺出附近有人,張術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朝著前方走去。
沒等張術走出多遠,耳畔便傳來一陣冷風,張術敏捷的轉身,卻看見一個男人臉色慘白,手裏還拿著一柄軍刺,張術順勢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你是誰?”張術警惕心大作。
然而這個男人並沒有給張術說話的機會,隻是一瞬之間,便已經掙脫了張術的手腕,隨後便是猛地一陣廝打。
此人體能很強,看他的臉色慘白,身上也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口,應該是先前刺殺南天林時,被黑狼所傷。
隻看在黑色緊身衣的外麵,還有著幾個明晃晃的子彈孔,滲透出一滴滴的黑血來。
張術皺著眉頭:“是你刺殺了南叔?”
麵前的男人根本不答話,隻是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止下來,惡狠狠地朝著張術猛衝了過來,張術也不含糊,一拳一腳,都接下,隨後開始反攻。
直到張術的一腳一下子踹在眼前男人的胸膛上,張術這才收了手:“刺殺南叔,到底因為什麼。”
眼前的男人掙紮著站起身來,隨後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黑色緊身衣,張術一愣。
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現役軍人!而且是特種兵!
隻看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張術發愣的模樣,冷笑一聲:“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
張術搖了搖頭:“南叔在海城的身份人盡皆知,我並不認為軍方會派人來刺殺南叔,因為那樣做沒什麼好處。”
眼前的男人看著張術:“你又是誰?”
張術老實巴交的回到道:“一個農民,賣菜的。”
眼前的男人好似聽到了天底下最為好笑的笑話,不由得嘴角一抽:“你以為我會信你?”
張術無所謂聳了聳肩,“你不信也沒辦法,但這就是事實,我就是一個農民。”
說著,張術轉過身去:“不要再刺殺南叔,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便看張術扭過身子繼續朝前走,那個身上穿著軍裝的男人一愣:“若是我執意如此呢?”
張術回頭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也不介意殺了你。”
“殺了我?”穿軍裝的男人好似對張術感興趣起來,“你的身手確實不錯,但想要殺我,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既然已經暴露,軍裝男人不打算給張術一點機會,如果因為這個人壞掉了整個計劃,那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他不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
當下,便看張術轉過身去的瞬間,軍裝男人猛然一個暴起,衝到張術的身後,手中的三棱軍刺閃動著寒光,這便要刺穿張術的後心。
既然張術已經看破了他的意圖,那麼他就該死!不能讓任何人毀掉這個計劃!
然而張術對人一向是帶著防備的,眼前這個男人如此對待自己,張術自然知道該用什麼辦法,隻看下一刻,張術側身躲過那從後心刺來的三棱軍刺,抬起腿來猛地一掃。
“噗通!”
軍裝男人立即被張術踢翻在地,“看來你是真的不死心啊。”
張術慢悠悠的開口說道,與此同時,便看張術猛地扽壓製住軍裝男人的胳膊,用盡力氣的向後一扭。
“哢嚓”一聲,軍裝男人的胳膊已經錯了位。
但很明顯,張術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下一刻,便看張術已經將他的另一隻胳膊也扭脫臼了。
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接近南叔,雖說南叔是道上的人,但已經金盆洗手多年,這些跟隨著他的兄弟也一天天過上了好日子,違禁的生意一樣都沒做,南叔現在是個正經的生意人,我希望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軍裝男人冷冷一笑,強忍住肢體上帶來的巨大疼痛,不多時的功夫便看他終於抑製住了額頭的冷汗:“你是他兒子?這麼幫他說話。”
張術一聽,頓時獰笑著抬起軍裝男人的腿,隻是輕輕的彎曲,手輕微的動了一下,立即傳來軍裝男人的慘叫聲:“啊!”
張術這才意猶未盡的說道:“如果你這麼認為也可以,再讓我看見你,定然不會讓你活著。最好告訴你背後的人,不要再盯著南叔不放。”
軍裝男人聽到這話後,已是無力再辯解什麼,周身的疼痛使他幾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隨即便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張術咂了咂嘴巴,這也是軍人?別逗了!
張術拉起那個軍裝男人,直接帶走。
他身上的中的子彈還沒有取出,若是任由他在這裏,想必耗費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死在這。